往常谢浔会和不多见的新面孔打招呼,但他现在提不起精神,眼神幽幽配着眼底的青灰,透出浓浓的疲惫和怨气。
他的确有怨气,从内到外散发,无法掩饰。
下腹难受,身体很困,心情很烦,以及那该死的梦。心里更倾向是梦,要不然他不会多此一举问齐佑看似愚蠢的问题。
测量信息素阈值需要患者在封闭舱脱去上衣,散发信息素。
谢浔赤|裸着上身,低头凝视小臂青灰色的血管,直至封闭舱提示音响起才回神,抬头和监测数据的医生对视。
封闭舱从四周散发隔离剂,吞噬alpha的信息素。
谢浔穿上外套时摸了摸腺体,昨晚的伤口结痂,没有痛感,手臂上的伤痕仿佛从未存在过。
医生拿着数据走来,看到谢浔后背的吻痕难掩惊讶,上校似乎察觉到,微微偏头,职业道德让他迅速收敛了表情。
更多的是脸上戴的口罩。
alpha在易感期会找Omega伴侣寻求抚慰,这很正常。
然而,谢浔后背的红痕密集,像一寸寸探下亲/吸吻,不敢想晚上有多激烈。
谢上校体质和精神力都是双S,看样子对象应该是精神力S级以上的alpha,不排除另外两性。
但他根本没听说过谢上校有对象,只知道谢上校靠着一张脸在军部ABO通吃。
谢上校看来,beta医生整理好情绪上前:“排除抑制剂数值影响,上校,您的信息素在平均范围内,很正常。”
谢浔道了声好,面色凝重地看着手里的报表。
正常才奇怪,军基的医生也只不过将他的信息素稳定在平均值以上,凭借精神力他压得住,多受点罪。
新来的医生显然不知道谢浔之前的病症,知道的话一定大呼医学奇迹。
beta医生体贴地问:“上校,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谢浔道了句没有,继续看报告单,试图找到一丝漏洞。
医生去拿体检报告,谢浔坐在办公桌对面喝水。下腹又涨又顶,说不出的难受,能忍但坐下感受更为清晰强烈。
悬浮车上,他只想躺着。
beta医生拿到全息映像报告一脸震惊,连爆出几声我草,眼镜差点从鼻梁滑落。
徐睿急忙扶眼睛,仔细看导出的片子,尝试找出贴合他学过的案例,又慌乱的调出动态全息映像,衣袖带过置物台的瓶装酒精,砰的一声炸开。
冷汗沿着额角滑落,他严重怀疑自己的职业生涯将会在今天断送。
徐睿攥着报告单疾步赶来,看见谢浔的背影稍稍放轻脚步,动作僵硬地坐在谢浔对面。
谢浔放下纸杯,品出了些不对,“怎么了?”
徐睿在谢浔地注视下扶了扶眼镜,说出违背自己职业道德的话,声音止不住发抖,不是害怕是震惊:“上校,您怀了很多的,嗯,应该是卵。”
他看清了,是怀的,不是寄生的,不是情侣间玩的情趣。
“是的,就是的。”徐睿肯定两句,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假的。
谢浔:“??!。”
徐睿急忙告诫道:“要尽快排出来,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他怕自己一会没气说。
谢浔:“……”
四周安静,两人的呼吸微不可闻。
纸杯变形,温水溢撒在手背上,谢浔大脑一片空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我怀的?”
徐睿欲哭无泪,他才刚转正,生怕一个不慎职业断送,“……是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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