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怎么就出门了。
她更没想到,第二天许砚之还没事人一样上朝了。
今天的早朝,有些热闹。
但又不像谈论赈灾时的那么严肃。
多多少少透着些,粉红色的调调。
许砚之因伤势未愈,面上多少有些憔悴。
落在别人眼里,就更是同情加痛惜。
许大人可怜啊!
皇上一来,刚一坐下,弹劾声此起彼伏。
让皇上几乎怀疑昨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实际上……这事好像也确实不小。
那些弹劾声无一例外,都是冲着他的镇国公主去的。
有的说她不守妇德妇道,居然公然去青楼寻欢,还招了三十位美男作陪。
这种弹劾,皇上不太在意。
他本身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
他后宫的女人更多,不过就是寻个乐呵而已。
他的女儿身为一国公主,找点男人怎么了?
谁敢说沉迷美色不好?他第一个发火。
还有的,就严重多了。
说镇国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逼着御史台御史大夫许大人和她一起逛青楼,还光然把人抢入自己的马车之中……
至于做了什么,在大人们语焉不详,躲躲闪闪的目光中。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少同情的注目落在许砚之身上。
许砚之:……其实大可不必。
不等皇上说什么,作为受害者,许砚之向一旁跨出一步,说道:“皇上,流言不可信,公主只是向臣讨教一些学问而已。”
他今天特意销假上朝,就是怕有这档子事,没想到闹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些。
“皇上,一切都只是误会一场,各位大臣也是不是原貌。”
他说完,有老臣痛心疾首。
“许大人!这个时候了,你不用再替公主遮掩!皇上一定会给你个公道!”
“是啊许大人,你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为何要三缄其口!”
“许大人,难道是公主威胁了你?”
许砚之:……好烦啊。
但他的不耐烦被认成了有苦难言。
众臣们呜呼哀哉,纷纷替他不平,但奈何苦主就是不追究,也只能作罢。
皇上也嫌这帮老臣多事。
人家许大人都没说话,给他们急够呛。
好像他女儿多委屈了许大人似的。
能得皇家之人的宠爱,明明是修来的福祉。
皇上惦记着自己的长生大业,没什么事就让退朝了。
御书房的奏折向来堆积如山,只是皇上很少翻看。
每天上朝也就半个时辰,他也是恨不得一短再短。
只是权柄却不能旁落,他不做,也不让别人做。
只觉得这样的大齐也依旧是大齐。
他这个帝王,照常是万万人之上的帝王。
许砚之看这一会儿功夫,皇上就哈欠连天,心中隐隐发凉。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真是个多事之秋
许砚之下了朝,出了宫门,有人在马车旁等他。
递了信,那人离开。
许砚之一看,居然是魏书,约他过府一叙。
魏书被打了以后,就抬回家养伤了。
失去尚书之位几日,朝中就已经渐渐听不见他的名字了。
往日再是谄媚的下属,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官身。
谁还能去巴结他一个平民庶人。
魏府大势已去,只剩柔贵妃独木难支。
许多大臣,已经像墙头草一样调转了方向,看向了太子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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