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挽留的理由。
而且他母亲就是因为所嫁非人而惨死他乡的。
他也没有立场挽留。
他可以只有一个神,可神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早该想到有今天的。
比起一直悬在半空的窒息感,此刻他反而有了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只是这踏实,是用心口上密密麻麻的疼换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砚之问道:“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该不会。”
何时慢答的干脆,“我不是可以回头的人,我没再与谁重逢过。”
“……好。”
许砚之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抖。
“今年的秋,冷的真早。”
“那就早点休息吧,春天会再来的。”
……
自从知道了何时慢快离开了,许砚之就一直想办法让自己接受,也让自己适应。
他只是有些遗憾。
她见过他的狼狈和落魄,却还没见过他的意气风发。
她与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阶段走过,而他并不能还她光明。
旁人有亏欠还能相见,和她呢?
他还有些遗憾,他连她的模样都没见过。
他只能想象,想她一定生了一双笑眼。
生气的时候瞪圆了,像两个小灯笼。
开心的时候又笑弯了,像两个小月亮。
她应该不会很娇小,她是有力量的,健康的,永远都充满活力的。
她……
许砚之更爱和她闲谈了。
去往边境的路又漫长又无趣,正好可以和她谈天说地,只是从前嫌太长,如今嫌太短。
他听何时慢讲了许多许多的故事。
讲她小时候,讲她长大上学,讲她做任务走过的每个世界,讲那些女子的艰难。
一日一日,许砚之终于知道,要如何还她光明。
踏进河阳县的那日,正赶上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扬扬,洁白如玉,覆盖了河阳县的屋瓦树木。
本该是一幅极佳的冬日美景。
可比美景更刺人眼球的,是积雪下几乎结成冰的尸骨。
破败不堪的河阳县,一场普通的大雪也是一场雪灾。
许砚之咽下一路所有苦涩,扛起了抵抗雪灾的大旗。
当看到没饭吃的百姓,不得不易子而食,而其中被卖被交换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孩时,许砚之最后的自毁值终于松动了。
他理应支持何时慢继续做她的任务。
这里有他,而别的地方却还需要千千万万个她。
雪灾刚刚结束,何时慢离开了。
离开那日,许砚之发了场高热,昏迷不醒。
昏昏沉沉中,他看见一个杏眼桃腮却目光清冷的姑娘,挥着手和他说再见。
许砚之想喊她别走,可嗓子却仿佛被什么生生堵住。
他说不出口。
醒来后,他一身虚汗,而床边摆了一碗馄饨。
ps:
呃……这本书数据很差,看的人很少,收益低到不够买杯蜜雪,基本就是为爱发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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