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尽,这也说得通。
就算皇上查出来,往酒里下毒的宫人,和他丞相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可以推到顾砚之身上。
想到这,他急忙起身,准备把脏水都泼向顾砚之。
可就在此时,殿门突然开了。
“顾砚之”完好无损的从殿外进来。
他仿佛完全没看见殿内的情形一般,直奔着秋娘就去了。
在众人睽睽之下,顾砚之冲到秋娘面前,大喊了一声:“娘啊!原来你没死啊!你没死你为什么抛弃了我和爹!为什么还成了战王的王妃!娘啊!你不知道爹这些年多想你吗?!”
顾滔鸣从看见顾砚之完好无损的回来,眼前就是一黑。
他知道,今天他彻底的完了。
而秋娘此时也已经傻了。
她色厉内荏的呵斥了一声:“你闭嘴!谁是你娘!你疯了不成?”
战王觉得不对,起身对皇上行礼道:“皇上,今天既然出了行刺的事,不如这宴席就改日吧,臣的夫人已经收到了惊吓,臣这就带她回驿站休息。”
战王不等皇上答应,拉着秋娘就想走。
何时慢反应极快,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就抱住了秋娘的腿。
“娘你别走,你就是我娘!我爹书房里挂满了你的画像,着了火爹宁可弃所有公函于不顾,也要悉数救你的画像,我又怎么能认错呢?”
一提起那场火,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印象。
当时皇上有心怪罪,但念及顾滔鸣对亡妻深情义重,此事就轻轻放下了。
而顾砚之此时说,那画像上的,居然是战王夫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目光在顾滔鸣和秋娘身上打转。
秋娘不知道顾滔鸣居然画了那么多她的画像,更是觉得今日难以收场,恨不得立刻就长出翅膀飞出皇宫,连夜逃回北厉。
但怕什么来什么,没等她脱身,“顾砚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幅画卷。
“对,我身上就有母亲的画像,正是出自父亲之手。”
他手上画卷一抖,在众人前铺陈开了。
离得近的看的是清清楚楚,惊叹声一片。
离得远的此时也忍不住过来看看,看完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看了眼身边的大太监,那大太监立马小跑过去取。
看了那画,皇上的脸都黑了。
他本就平等的质疑在座的每一位,如今听闻顾滔鸣和战王夫人之间有这样的事,又见了这样一张画,哪还能让战王夫妻离开。
“战王急什么?朕还是很好奇的,难道这世上竟然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让朕都看不出分别。”
“这一张画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不如就把顾爱卿画的那些,都拿来看看吧。”
“是,奴才这就着人去取。”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领命而去。
顾滔鸣张了张嘴,想拦,却根本找不着理由。
他只能无力的跪下,仿佛死囚等着铡刀落下。
他只是不明白,那张画难道不应该在当晚就被焚毁了吗?
明明顾砚之的松鹤居被烧的连片纸都不剩了,而且那几日也没有信件送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本该喧闹的宴席,此刻陷入长久的死寂。
殿门口也守着一层一层的侍卫,堵的了水泄不通。
秋娘手中冒汗,一时看向顾滔鸣,一时看向战王,盼着这两个男人,能想出办法助她脱险。
可两个男人看她的目光,也都算不上好。
很快,取画的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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