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盘子里的菜扒拉到了碗里。
随后把剩菜汤汁和盘子一起,啪的一声扣到了高山山那张得意的脸上。
“长个小菜虫你了不得了是不是?”
何时慢一边骂一边转动着盘子,“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也就是你胯下的小虫子了吧?你媳妇娶不起,房子买不上,你像个废物一样处处得人伺候照顾,你还张狂上了,什么话都敢说,老娘今天打你一顿,就当是最后给你点爱的教育!”
高山山诶呦一声就想躲,何时慢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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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盘子,她单手左右开弓,啪啪声不绝于耳。
她的凶气让高建军一时都忍不住后退,心里不由得庆幸的亏他刚才没上前。
等反应过来挨打的是他儿子,他又想冲上去救,让何时慢一个闷心脚踹出挺远。
“你不是不同意离婚吗?好啊,以后你们两个在家里,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敢再张狂一下,别怪我挠花你们的脸,让你们再也没脸见人!”
松开手,高山山瘫坐在地上,和捂着胸口诶呦的高建军滚作一团。
何时慢当着他们的面,把家里能砸的锅碗瓢盆全都砸了个干净。
苗爱华一辈子勤勤恳恳,精打细算,为了能买到又便宜又新鲜的菜,每天都不惜多走三里路去更远的市场。
她把一分钱掰成八瓣的花,为孩子打算为丈夫打算为这个家打算。
唯独没为自己打算,没把一分多余的钱花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才把这个家积攒成一个家的模样。
如今这个家她不要了。
他们爷俩也别想好模好样的继续过。
砸!砸个干净!
“你疯了!你真疯了!”
“妈!你清醒一点行不行啊!”
何时慢拎起凳子把玻璃敲了个粉碎,四下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凌厉的光。
光线中,她回头笑道:“对,我就是疯了,一日不离婚,我就砸一日!我砸我自己的家,我看谁能管我!”
冷风顺着窗户转进来,在屋里打了个转,带着原本的热度又溜了出去。
父子俩打了个寒颤,谁也不敢再说话。
何时慢拍了拍手上的灰,带着仅剩的东西去了表妹的房子。
等她一走,院门一关。
屋里两个男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高山山抹了把脸上的残羹,委屈的道:“爸,妈到底怎么了?她是真想离婚吗?离婚了她能去哪啊?就算她把家里的鸡鸭鹅都卖了,那钱也花不了多久吧?难道她还能回娘家?姥姥可不在了,姥爷也不待见她。”
“我看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这两年外面年景好了,就觉得她自己也行了!她就不怕饿死在外面?”
高建军诶呦了两声,继续道:“我估计她也是没想明白,脑袋一热,真等钱花没了就傻了眼了,到时候还不得回来求咱们啊?”
高山山道:“爸,要不你先答应,等她后悔了回来求你,你再给她个台阶下,顺带敲打敲打。”
高建军嗤了一声,“到那时候,可就不是敲打敲打了,我非得让她跪着跟我磕头认错!还得让她出去扫大街,把砸坏的东西一样一样买回来!”
两人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依旧心有余悸,就坡下驴似的,找个由头就准备答应了。
毕竟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老房子不隔音,估计现在左邻右舍就都在看他老高家的笑话呢。
想到那些嘲笑他被自家女人压着打的画面,高建军觉得他都没脸见人了。
报警更不敢了,报了警,那整个厂子的人不都得知道他被自家娘们打了?
离婚!离就离!
如今已值深秋。
爷俩在漏风的房子里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看“苗爱华”进门,高建军立马就翻出了户口本和结婚证。
“离婚!”
高建军本来还想再放两句狠话的。
类似于转头他就能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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