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过去,”厄娃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他们的灯塔,甚至有点羡慕他们。”
她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眉宇间的忧郁更甚了。
伏夏怀疑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诉说。
但这种事,伏夏根本就没办法和她共情嘛。
伏夏说:“给我看这个的目的是?”
“我现在已经是血族,据我所知没有把血族重新转化成人类的方法。”
厄娃:“……始祖会给你一个选择种族的机会。”
她希望伏夏能珍惜第二次机会。
伏夏顿了顿。
她感觉厄娃并不是带着恶意来的,所以就算伏夏不理解她的想法,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对情情爱爱的没什么兴趣……”
“另外,”伏夏默了默,继续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他们有怨恨我的机会。”
厄娃觉得伏夏会走上和自己一样的道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一个无知的新生儿。
……但她并不知道,伏夏的性格比她更适配血族。
“你大概不清楚,在这件事之前,我本来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相比起未来可能得孤独,伏夏认为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大不了,最后给自己一刀死了算了呗。
厄娃看向伏夏的目光一瞬间有些可怜起来。
伏夏:“……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厄娃叹息:“那你来取吧。”
她坦然张开双臂,悲悯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伏夏的脸上,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踏入歧途的旅人。
伏夏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的浑身发麻。
她觉得厄娃太自以为是了点。
不过能拿到心头血就行了,伏夏不打算和她继续谈论“生命漫长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握着匕首,银色的匕首刺入□□,血液顺着血槽涌了下来,伏夏摸出容器收集了一小杯喝下。
厄娃一点都没挣扎。
伏夏问:“始祖的遗产就在脚下吗?”
厄娃摇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她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从那条小道过去,就能到达了。”
伏夏看了眼,那条路很久没人走过,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她抽回了自己的匕首,朝着厄娃道了声谢。
——起码她没阻止自己。
要是真打起来,伏夏确定自己肯定打不过面前这个存活了如此久的血族。
“对了,”离开前,伏夏问,“你怎么确定,你的灯塔不会愿意变成血族呢?”
厄娃愣愣站在原地。
她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别过脸去,不再看伏夏了。
伏夏没管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将匕首握在手中,小心地踏上了那条布满青苔的路。
周遭隐隐约约的打斗声逐渐变得遥远了,伏夏矮身穿过头顶交叉的枝丫,来到了一座非常简陋的圆拱形墓碑前。
棺材上覆盖着一层月光,或许是始祖死了不久,上面并不像周遭的土地一样,覆盖了一层青苔。
始祖的遗产近在眼前。
她压下目标即将达成的兴奋感,在周遭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设下陷阱坑害她,最后才站到墓碑前。
墓碑上写了一串华丽的英文字,估计是始祖的名字。
由于太过花哨,伏夏没看懂。
伏夏以为他会给自己选定个足够华丽的位置,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荒郊野岭的感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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