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朝站在不远处,环抱着一把墨色剑。他约莫十七岁的年纪,一身白色劲装,束高马尾,剑眉星目。
“哥,你不过去与姜云玲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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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槐站在顾九朝身旁,一身绿萝裙的她顺着兄长的视线望去,语气中充斥着笑意。
她与顾九朝一胞同生,眉眼间极像。
姜云玲已经离开原地,正背着背篓,进竹林挖笋。往年穹莱山游训,她定是要挖笋的,毕竟穹莱山的笋实在鲜美。
绿竹衬着她的赤红罗裙,张扬明艳。
“谁稀罕与她说话。”
顾九朝假咳一声,视线离开了姜云玲,望向别处。
“哥,故意惹她生气,故意欺负她,惹她注意这套,已经不管用了。若你喜欢小铃铛,理应对她好才是,你别与我说,你不知道。”
顾槐与顾九朝一胞同生,她还不知晓她哥那点心思?
从十四岁后,他最期盼的就是每年各大宗门之间的游训,这样就可以见到姜云玲。明明他哥自小就喜欢她,偏偏总是口不对心,还要欺负别人。
他干过的事,实在太多。七八岁的年纪拉帮结派,捉奇怪的虫子放在姜云玲头上,将竹子变作竹叶青吓唬她,吃姜云玲催发的果实,酸得当场晕倒,委屈得姜云玲当场大哭......
虽然哥哥反复强调,那个果实真的酸得他晕了,是真晕,也是姜云玲非要他吃的。
顾槐小时候规劝过哥哥别去欺负姜云玲,从未成功。
她没有办法,只好偷偷给姜云玲塞一些丹药赔礼,挤眉弄眼地提醒她哥哥今日会不会来,走远些好。
“谁,谁说我喜欢姜云玲。”
顾九朝的耳尖红了。
少年那一点小心思被妹妹戳破,一览无余。
赤色的身影正弯腰用小镰刀砍下几只春笋。风卷起她鬓边几缕发丝,叫人移不开眼。
“噢,那谁今日在城镇上买了漂亮的桃花簪子?不会是买给妹妹我的吧?她这样乖巧,你再欺负她,到时候出现个护着她的,你哭都来不及。”
白色的劲装自然不能掩去娇艳的桃花,衣衫处分明露出了桃花簪的一角。
绒花簪扭得精致,真如一枝盛开的桃花,与姜云玲鬓边的不分春色,可见挑选之人的用心。
“不与你说了。”
二人如往常般斗嘴争了几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姜云玲面前。
每年的游训,姜云玲很少参加。
各大宗门间打得火热,姜云玲则是当作没看见似的,该摘花摘花,该钓鱼钓鱼,偶尔会在一旁烤兔子,烤个肥嫩流油,焦香四溢。
“颇具废柴。”
各大宗门观姜云玲有感。
正如今日,其他人正切磋比试,她却来挖春笋。
“给你。”
一支桃花簪出现在姜云玲面前,她瞥见白色的衣角。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顾槐站在身旁,撇了撇嘴。
哪有人这样送簪子?小铃铛会以为这又是什么恶作剧的!
哥哥平日里修练倒是学得快,怎么对这些事,一点都不着调!
“不要烦我。”
“你喜欢春笋?那我送你一车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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