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颇感无聊地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飞扬的纱幔间影影绰绰的背影。
可出乎你的意料。
自那以后,喻风和就从一个科研书呆子变成了宗教书呆子。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了新任教主的有力竞争者。
你对谁当教主并不感兴趣,虽然坊间都流传:作为神明的代言人,新任教主会成为神赐圣女的夫婿。
只是,自从喻风和开始研究神学开始,他就总会跟你有意无意地“偶遇”。
他像一张铺天盖地而密不透风的网,悉心织了好些年,就为了捕获你这条桀骜不驯的小鱼。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对他面无表情时的微妙反感,渐渐的,他会笑了。
原本沉郁隐晦的脸,因为泛起笑的涟漪,竟然也能称得上优雅随和了。使得从前对他有所戒备和抵触的天启教众和皎家人,都渐渐卸下心防。
他的确手段了得。
算了,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了。
他对你言听计从,关怀备至,甚至可以说到了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地步,或者说,你就是他的原则和底线。
你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哪怕故意作弄他,他也微笑着承受,甘之如饴般。
或许你就是喜欢这种任劳任怨、打骂不还口的类型吧。
有时候你觉得他像拥有实体版的eleven。
反正身为皎家的女儿,即便你有一层圣女的光环,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神圣BUFF的珍稀嫁妆,最终你还是要作为联姻的傀儡。哪怕皎夫人非常宠爱你,但面对喻风和这个手握科技和宗教双重桂冠的人,如此诚意满满的求亲,也松了口。
就这样,你嫁给了他。
在你的二十岁。
婚后几年,你们育有两个养子。
说是养子,实际上是天启众多实验品中杰出的两个罢了。
一个没有头发,一个没有眼睛。你都不喜欢。
没有头发的那个,有一双薄荷绿的眼睛。面无表情得像个机器人,盯着人时怪瘆人的。
没有眼睛的那个,有一头落日橘的长发。像头处于应激状态的小兽,冷不丁就会咬人一口。
没头发的那个总喜欢偷看你。至于为什么是偷看——因为你见他第一面就凶巴巴地恐吓他:“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后来他果然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你了,总是像个小猫一样藏在各种东西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莹盈漂亮的绿眼睛看你。
再后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总喊他:“没头发的那个。”配合着脸上嫌恶的神情,他第一次有了羞耻心。
你并不知道,他私下里跑去问负责研究他的贺兰教授,怎么才能长出头发、又怎样才能拥有名字。
贺兰教授十分吃惊又欣慰,在评估表上第一次写下了[初步社会化]的评语。
下一次再见他,他顶着一头漂亮的米白色妹妹头,背着手有些紧张的沐浴在你的目光下,认真地说:“我有名字了——我叫贺兰铎。”
你躺在昂贵的沙发椅上,正悠闲地捻起拨好的葡萄吃,闻言打量他两眼,招小狗似的朝他挥挥手。
“过来。”
他屁颠屁颠地小跑到你近前,站定,还细微地喘着气——明明这点运动量对他们这些实验体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饶有兴致地用沾着水果汁液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在他白净无暇的脸上留下黏腻的痕迹。
“丑死了。”
说完,你便恹恹地挥手,“好了,滚开点,别挡着我吹风。”
你不知道,他在转身离去时,垂下眼睫,水蛇般的舌尖迅速伸出、卷走你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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