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
可惜,即使他穷尽辞藻、哪怕将心脏掏出来奉上,她都不会投来微末的一瞥。
此刻更是厌烦地打断:
“够了。”
郁姣拢了拢柔软的披肩,显露的气派却锋利:
“从前?我们哪有什么从前?”
昏暗的角落里,她环着手臂,冷白的面容泛着柔光,高贵得像纤尘不染的明月,漠然地在看一条即将冻死肮脏街头在狗。
冷冷勾起艳红的唇,用语言残忍地剖开他卑微奉上的心脏。
“从前你将我当做皎红月的替身,而我——也不过是将你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
良久、良久。
原苍僵硬的手指抽搐地颤了两下。是脆弱□□无法承受的精神打击,是脑神经为了确认宿主没有死亡的下意识抽动。
郁姣欣赏了一会他的反应。
那是从无法理解简单句子背后深意的茫然无知,到艰难理解后的不可置信,再到妄图揪出她神情和语言中漏洞的执拗、回忆过往种种寻找证据的犹疑,直到最后哀莫大于心死。
欣赏够了这番精彩细腻的变化,她在面前这座低垂着头宛若墓碑的、丧失生存机能的肉.体上插下最后一刀:
“相信你我都深有体会吧——"
她微笑着、一字一句道:
“赝品,果然是赝品呢。”
“……”
可以说是对原苍致命的双重打击。
他好不容易战胜天启设定好的“底层逻辑”的感情,被她不屑一顾地彻底否定;曾经他以为的两情相悦的时刻、那令他重建心理废墟的情愫支柱,也被她本人轻易地全盘推翻。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段错位的感情,是注定滑坡向悬崖的落石。
咚。
急促跳动的心脏凝滞,那颗落石湮灭在坠落中,惊醒了深渊之下的怪物。
“……”
她丝毫没有留恋地抽身离去,全然没有察觉身后危险的气息骤然翻涌:
僵立在原地的男人,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好似那张秀丽的表皮之下掩藏着无数只丑陋的虫子,叫嚣着要冲破人形的皮囊,带着毁灭性的欲.望诞生,这新生怪物呱呱落地的哭声是一串神经质地低语:
“到底喜欢谁……喜欢哪里……喜欢的是这里吗……?”
凌乱的橘红发丝之间是一双无神的眼瞳,密密麻麻的细小复眼反射无机质的光,随着神经质的言语,那些细小的眼珠审视地扫过全身上下。同时,长着尖锐的利爪的手指压抑着狂躁,摸索地将身体划出一道道血痕。
“是这里不够像么?”
某种可能性的发散令他愈发陷入癫狂,焦躁地将自己抠挖得伤痕累累,甚至扯下了大块的肉。
“……她不喜欢我的手、我的手。”
血液滴答滴答地淌成一条红色的河。
“……”
“没关系、没关系的郁姣,我会净化掉那些你不喜欢的地方。”
那些被他扯下来的身体组织如沸腾的肉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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