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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那个被称作首领的男人。与其他狂欢的人不同,她冷静得格格不入,盈灰的眼底闪过一丝沉思和算计。
下一刻,郁姣*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磁力。
她被这未知的力量猛然拽向那个医疗女兵,宛如一壶水被倒入恰怡的容器——郁姣成了这个女兵。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身体控制权,只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女兵行事。
班师仪式后,女兵被营长召了回去,开始准备晚上的庆功宴,她随着队伍来到[弑神城]最中央的建筑。
却“不小心”掉了队,挎着医疗箱状似迷路地在这座宏大的宫殿中穿梭。
看起来极有目的性。
仿若机敏而好奇的小鹿一般,她停下脚步,轻轻推开一扇半合的门。
“谁?”
粗粝低哑的嗓音冷然响起。
女兵当即惊惶地扑在地上,颤抖着道:“对、对不起首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准备为庆功宴上的战士接风洗尘的医疗兵。”
“医疗兵?”
那首领语调微扬,接着一顿,顺势指使道:“正好,进来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女兵低着头,“遵命,首领。”
和她惊惶的话语和神情不符的是她的眼底,一片冷静。她“战战兢兢”地捧着医疗箱走进房间。
男人正躺在由鱼类堕落种的鳞片编制而成的宽阔沙发上,虬结的肌肉被映上一层光辉,宛如辉煌灿烂的巍峨神像。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然都愈合了。
这有什么可包扎的?不纯纯为难人嘛。
郁姣心想。
看起来女兵也这样想。
她低垂的眼眸划过一丝无语。面上却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毯上,从医疗箱中拿出消毒过的帕子,轻柔地擦拭他身上凝结的血污。
此间,她一直没有抬头,视线都没乱瞟。
素白纤细的手在铜色的身躯上慢吞吞地挪移,明明没有丝毫僭越的举动,却带着不知名的勾人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
首领漫不经心地问。
郁姣听到女兵回答道:“回首领——”
“——我叫郁姣。”
“……”
首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喝了口酒,质感粗粝的嗓音好似灼烫的砂石,他沉声道:“抬起你的脸。”
女兵依言,谨慎地垂着眼眸,抬起头。
“…………”
室内陷入奇异的寂静。
半晌,一声冷嗤宛如迸裂的火星:
“看来神月蛾又造出了一堆赝品啊。”
郁姣感到女兵疑惑地眨眨眼。
下一刻,男人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摔下,紧接着毫不收力地掐起女兵的下巴。
“……”
低微的视野冷不丁对上一双漠然的诡异眼瞳。
黑色的巩膜上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复眼,如冰如雪的白色瞳孔冷冷盯着她。
同时,郁姣赫然瞧见,他掐着女兵下巴的两指不仅长着锋利诡异的爪,而那掌心中央宛如镶嵌宝石一般,竟嵌着一颗眼球。
艳丽夺目的红色,如最明亮的红水晶。
“……”
在心脏被长爪穿透的瞬间,郁姣仿佛听到一声遥远而尖锐的系统音警告。
【……已…痛感屏蔽……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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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猛得睁开眼睛。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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