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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场戏已经从根上烂掉了,那便将错就错吧。”
“……”
“哪怕从前的心愿以这样鄙陋的方式达成,我也乐见其成。”
他温雅地弯唇,冷凉的眸底却显得冷酷。
“那么现在,开始吧。”
“……”
捆缚在郁姣和‘贺兰铎’身上的麟刺强硬地逼迫两人缩短距离、贴紧彼此。
那清耳悦心的声音煽惑道:
“郁姣,被这毛头小子下药,很不爽吧?现在……他任你为所欲为,报复回来吧。”
“……”
“至于你,不是从十一岁时就开始憧憬她了么?痴想了七年……今天,就是你达成所愿的日子。”
朝思暮想的馨香袭人,‘贺兰铎’咬牙,偏开头。
凛然的下颚线条透着股傲雪欺霜的骨气。
“我不能。”
贺兰铎眉梢微挑:“为什么不?”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因为我不像你这么卑劣。”
少年眸光灼灼如星火。
话语间,一缕发丝垂落,雪白的鳞刺自其中猛然长出,击电奔星般攻向贺兰铎。
劈啪一声尖厉的碰撞摩擦声——
雪白纯稚的麟刺被挡住了。
钢筋铁骨似的银灰色麟刺束缚着收紧……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
‘贺兰铎’闷哼一声。
潮红的面色都煞白了些,冷汗在额角凝结。
贺兰铎叹息。
“太弱小——太天真了。十八岁的我。”
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一边将十八岁的自己的鳞刺彻底折断。
——咔嚓。
‘贺兰铎’咬牙将痛呼咽回喉咙。
那一截断裂的雪白鳞刺滚落到郁姣脚边,可怜兮兮似活物一般蜷缩了起来。
察觉到郁姣不忍的目光,‘贺兰铎’抿着苍白的唇,偏开脸。
下一刻又被强硬地掰了回来。
贺兰铎托着下巴,故作不解:“不想这么卑劣么?可是……你、我、我们,不是向来如此卑劣么?”
说到这,他不由哂笑:
“贺兰铎,你难道是装久了正人君子也把自己给骗了。”
‘贺兰铎’闭眼。
然而,那道与他音色相同的嗓音不绝于耳。
“还是说——你不想要替代品?可是,你从头到尾都没发现你朝思夕想的母亲被人替代了欸。”
那银灰色的鳞刺拂过郁姣的眼尾,逼得她眯起眼睛。
这时,处于下风的‘贺兰铎’却勾起唇角,吐出一个冷冷的笑,讥讽意味十足。
银灰鳞刺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
“笑什么。”
贺兰铎微笑:“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哈——”
少年睁眼,眸光冷峭:“我笑,原来长大的我会变得这么讨厌、这么自以为是、这么一叶障目——”
银灰鳞刺卷上他的脖颈,将他未尽的话语掐灭。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这个——”
濒死的体验中,‘贺兰铎’眯眼一笑,极为自然地接上了他的话:“是,我只是一段虚假的电子数据,被植入了你前十八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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