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刚刚又泄露出了杀意。
“夫人,要开始了哦。”
清润的嗓音响起。
郁姣睁眼望去,对上贺兰铎弯弯的水绿眸。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把……铃铛?
晃动间,莹莹彩光闪烁,如水波、如宝石,一片叠着一片,神秘奇瑰。发出的声响像是处于一个玄妙的频率,灵巧地钻入耳蜗,深入大脑。
“神音铃。”
贺兰铎轻晃铃铛,解释道,“圣物之一。”
接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可以清退阴邪哦。”
郁姣缓缓拧眉。
一边是喻风和的警告,一边是随着贺兰铎的解说和动作而不断上涨的任务进度。
【……7%…8%……12%】
郁姣抬眼,做出了决断:“开始吧。”
贺兰铎微笑颔首,像模像样地将神音铃悬在她身前摇了好一会,然后拿出一个罐子。和神音铃颜色如出一辙的粉末透过玻璃瓶,闪着奇诡的光泽。
用途不明的罐子被原苍劈手夺走,他掂了掂,连着紧身作战衣的手套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起伏的骨节筋肉,唯有指尖和利爪裸露在外。
捕捉到郁姣的视线,他眯眼一笑,看起来分外不怀好意。
手腕一抖,闪亮的粉末流泄,如倾洒的银河,一捧一捧地落在郁姣赤裸的酮体之上。
盈灰的瞳孔收缩,郁姣呼吸一顿。
猝不及防的灼痛感如焚烧的火焰,寸寸侵蚀扩散,烧穿皮肉刺入灵魂。
她像一条被丢入盐缸的悲惨的蜗牛,每一寸内里都痛苦地融化在折磨中。
透过汗与泪,郁姣撞入一双清凉而平静的绿眸,忽然记起他的声音:异化…全身皮肤溃烂……她下意识抚上身体确认,却在难耐的灼痛中将原本完好的皮肤抠挠得伤痕累累。
恍惚间,耳边响起悠远的神音,一点点将她拉入神国的幻想。
“不要命了。”
粗粝的嗓音不满地嘟囔一句。
声音的主人翻身压来,捉住她自残的双臂。
奇怪。
他的体温分明过于炙热,却显得切切实实,如绵厚的被子,扑灭了躁动的火焰,平息烧灼。
“好疼……”
迷迷糊糊的郁姣循着这种安全感,挺身贴了上去。
粉末簌簌滑落。
纵横着伤痕的酮体被刷上薄薄一层奇异而深沉的闪亮,宛如一尊神圣的女战神像。不可思议的柔软。
原苍僵住。
他跨坐在床上,两膝支在郁姣腰侧。因她绵软的拉力而微微佝偻着背,两只可怖的爪子更是像呆瓜一样凝滞在半空。
“…….”
一脑袋摩拳擦掌的报复计划,此刻像夹在两人之间的闪粉,被磨啊磨,磨得晕头转向、磨得热乎乎黏腻腻。
他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于是看向事不关己的第三人,“喂!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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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音的致幻效果。”
贺兰铎淡笑,高高束起的马尾不屑一顾地晃了晃,“你那核桃大小的脑子连这点知识都装不下么?”
不待原苍回击,贺兰铎话音一转:“她现在可能把你当成了六岁时抱着睡觉的泰迪熊,或十六岁时用来自.慰的性.爱机器人。”
“……”
被原苍精彩的表情取悦一般,贺兰铎弯弯眼睛,慢吞吞地补充:
“还可能是二十六岁时反目成仇的短命老公哦。”
原苍额上青筋一跳。
他手上稍用力,和怀中人拉开些距离后,垂下脑袋,一脸严肃地跟她对峙。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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