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脸来的时候明明都没来得及露出喜悦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泪流满面。在这决定他人生大事的最关键时刻,满眼热泪似乎完全脱离了他意识的控制汹涌肆意地淌落下来,一副强忍欣喜茫茫然落泪的模样,仿佛忽然发现美梦成真不知所措的孩子般可怜又可爱。
他哭得实在有些厉害了,以至于荆夫人都得等着辛铮帮他顺完气擦干净眼泪,好不容易才不会被自己的泪水呛得哽住以后,才又无奈又好笑地继续把话说完。身边的随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荆淼和辛铮瞥到那个小物件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福至心灵,一瞬间就同时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物件居然出自他们以为最不可能得到祝福的人之手,以至于两人在听到荆夫人笑着说“虽然现在才求婚不符合我们家娶亲的传统礼节,不过你给我找的儿媳也不像是会在乎这个的人……即使你们俩都不在乎,妈妈毕竟还是传统派,总希望孩子生下来前你要给人家个名分”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
但是盒子都已经不容拒绝地塞到了荆淼手里,满场充当见证人的宾客已然就位,荆夫人又实在尽职尽责地表现出了为人父母的宽容与恳切,这个全场都在屏息凝视期待着进展的气氛有种奇特的魔力,推动着从来没有考虑过用公开求婚这种又浪漫又羞耻的方式确定关系的荆淼油陆夿气邬令勼器洏仪跟星深吸一口气,虽然脸色涨红热泪盈眶,连握着银白戒环的手指都颤抖不止,却依然鬼使神差地单膝跪下,就着今天这一身格外清俊正式的着装郑重地张开嘴唇——
不行,他实在紧张得连牙关都在发抖,还得拼命调一会儿呼吸才能把嗓子里的颤抖压下去。就在这个当口,荆夫人却唯恐自家儿子还不够紧张似的,坏心眼地慢悠悠插话道:“你可想好了,要驯服这么大胆的男人可不容易,你要是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辛铮,你愿意成为我的终身伴侣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荆淼就跟生怕晚说一秒就来不及了似的硬生生打断了他,突然间就口齿清晰无比顺畅地朗声说出了口,以至于辛铮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好笑地看着忽然间急促不安赶着要向自己求婚的小男友,故意开玩笑说:“这么难得的时刻,不说点甜言蜜语哄哄我吗?就不怕我觉得你没诚意不答应你?”
荆淼本来就是鬼使神差间突然热血冲头才克服了害羞开口求婚,此刻那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儿散去了,光是回想自己刚才说得话都羞耻得恨不得原地人间蒸发,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情话,眼圈登时就又烧红了一片,带着点哽咽的声音支支吾吾地低声说:“我会用行动证明的……一定,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辛铮没忍住笑出了声,觉得自家小男友——好吧,现在该叫未婚夫——实在可爱得紧,当即就带着笑音回了一句响亮的“我愿意”,就着荆淼给他套戒指的动作把人拉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毫不害羞地低头就和未婚夫交换了一个湿润缠绵的吻——荆淼一开始还有些半推半就的害臊小模样,亲到后来简直要把辛铮的舌头都吸麻木一样索求无度,辛铮怕他们俩亲着亲着当场起反应,最后反而先告了饶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只是趁着人群混乱时凑在荆淼耳边低声诱惑道:“我愿意归我愿意,但要驯服我你可还差得远呢——”
荆淼偏过头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指尖拂过辛铮唇上残留的牙印:“说了晚上再收拾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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