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的亲四哥!阿耶,我可是四哥的亲妹妹哇,他岂能对亲妹妹这样绝情,女儿心都碎了!”
这番叙述声情并茂,可因皆是李小六亲身经历,听起来格外令人动容。
饶是知天命之年千帆过尽的李渊,亦不禁眼底生热,万氏更是泫然泣泪,起身踱来,将李小六搂入怀中:“好孩子,这回有阿耶为你做主,阿盈莫再怕了。”
“这个逆子!”李渊勃然,两侧短须翘颤,“来人传朕口谕!”
内监倏躬身听令。
“齐王向前便几次三番忤逆朕命,今次更是不守孝悌,不尊人伦,即日起……”在李小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中,李渊狠下心,拧眉咬牙。
“褫齐王爵,禁足皇城六月,非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内监领命去了。
李小六大仇得报,心情舒畅,又问李渊:“阿耶,突厥犯境可击退了?”
李渊虽愁虑,在她面前犹未表露,依旧宽和展容:“有二郎在,兵戎之事无需阿盈忧心。” 网?阯?发?布?y?e?ì????????é?n?????????⑤???c?o??
“不。”李小六凝重道,“我是阿耶的女儿,大唐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无法坐视不管。”
“人尽其才,我们阿盈为大唐效力的方式可与二郎不同。”李渊抬手,示意两名早候立门口的内侍步入。
内侍疾步趋至,跪地回奏:“禀陛下,倭国遣唐使已至驿舍,请求陛下召见。”
李渊转向李小六,含笑道:“阿盈可愿为阿耶展示大唐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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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阿耶为了她,竟要追我王爵?”李元吉火冒三丈,恼极切齿。
妻子杨氏瞅他神态,亦瞧不上他这副做派,提唇轻笑一声:“六娘又碍不着你甚么,你处心积虑想害秦王便罢了,跑去害六娘,岂不存心惹父亲动怒?”
“你懂甚么?”李元吉呵斥。
杨氏背对他梳妆,翻一白眼。
“我是不懂。”杨氏慢条斯理道,“我着实不明白你妹妹又得罪了你甚么。”
随即她闻身后男人咬牙:“你当然不知,自小父亲母亲便宠爱他们兄妹,我一出生,母亲却想扔弃我,置我于死地!若非我那乳母怜悯,将我捡回抚养,我哪还有命活至今日。”
懒于提醒丈夫,正是他自己又亲手杀害了有救命之恩的乳母,杨氏挑眉,又听李元吉屋内焦躁徘徊,愤愤道:“凭甚么?凭甚么他兄妹俩能备受呵护,而我得不到半分母亲的爱!现在父亲又这般偏心于李六,我见不得她舒心,二哥一人性命哪够,我要她也陪着二哥一块下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杨氏摇摇头,不愿再听他泄愤话语,盖上铜镜素布,起身推开了屋门。
李元吉恨意难平,浑身如坐针毡,随即更换装束,直奔太极宫而去。
他不信,凭李渊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当他亲身向阿耶诉苦之时,李渊不会不予以原谅。
闻今日倭国委派遣唐使来长安,大唐建立之初,急需威服番邦以显风度,因而李渊对使臣来朝殊为重视,亲自于太极宫接见,又设宴舞于朝,一时喧嚣欢腾,众臣同乐。
此地人多,李元吉只得暂且按住怨气,却又于李渊身旁,瞥见了正朝身材矮小的遣唐使好奇观察的李小六。
眼风一动,李小六亦瞧见了两侧队列里的李元吉,冲他挤眉。
还未等李元吉发作,她倏尔别开眼,似乎压根不愿理会他,李元吉恨得牙痒,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又奈何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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