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百姓照样悄悄给徐家立长生牌位,你又怎会投入叛军?”
徐闻铮慢慢啜了口茶。
旁人不知,徐家要守的,向来都是旌国的百姓,从来不是龙椅上的那位。
徐闻铮将茶盏往案上轻轻一搁,他抬眼直视对方,眼底平淡无波,“清君侧,诛佞臣,这算哪门子的叛军?”
那人盯着徐闻铮的脸,忽然轻笑一声,“徐淮……”
他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你既然主动现身,就该明白,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继续留在韶州。”
徐闻铮低头,将唇边的苦涩掩去。从他瞧见那份密诏时,他便知道会有这一天。
他等了多少个日夜的时机,如今就在眼前,作为徐家的男儿,刻在血脉里的责任,他必须走上这条路。
无论前途如何,都是他的宿命。
徐闻铮问道,“首战定在何处?”
那人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
韶州?
徐闻铮瞳孔骤然紧缩,指尖不自觉的收拢,在桌下紧握成拳。他沉声道,“不如选在潭州。”
那人眉头一皱,“为何?”
“潭州地处要冲,控湘江而扼南北。”徐闻铮的手缓缓松开,神色也恢复如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朝廷自顾不暇,潭州守备空虚。拿下这里,既能切断京都与岭南联系,又能确保粮草供应。”他抬眼直视对方,“此乃上策。”
那人静默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徐淮,若你不能为我所用,此刻我该杀了你。”
徐闻铮神色不变,“我随你走,但需了却些私事。”
“准了。”
那人起身,背着手朝院外走去,“明日卯时,外头的弟兄会在门口等你。”
说完他的身影便逐渐隐入夜色之中。
徐闻铮静坐良久,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忽地门外涌进一阵疾风,将蜡烛忽地吹灭,他才蓦然回神。
他缓缓起身,第一次步伐如此沉重,每一步都让他心力尽失,走出院门,敲开了隔壁郭大娘的大门。
郭大娘见他深夜造访,明显怔了怔,却也没多问,只是侧身让出了一条道,由着他进了屋。
徐闻铮单刀直入,“郭大娘是京城人士吧?”
郭大娘也不否认,只说道,“我确实是京城逃难到此处的,周至于旁的,我无可奉告。”
她在徐闻铮对面坐下,语气笃定,“你和清枝也是京城来的。”
“从你们第一次来这里瞧房子,我就听出来了,这京城口音,是藏不住的。”
郭大娘不光瞧出他们是京城来的,也瞧得出,他和清枝不是兄妹。
这少年当初虽病怏怏的,可那通身的气度,寻常人家是养不出来。清枝就更明显了,干活那利索劲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调出来的丫鬟。
徐闻铮也不多问,只说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郭大娘不语,等着下文。
“你帮我照看好清枝,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让她留在此处,哪里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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