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少说也要三日脚程才能抵达此地。
这私铸钱币的勾当,为何要放在此处进行?
张钺环视四周,见无甚异样,便朝徐闻铮说道,“咱们回去吧。”
徐闻铮见此时的雨又大了些,他略一颔首,二人便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山径奔驰而去。
行至山口,徐闻铮忽见一队商旅正冒雨疾行,朝着深山里去。
他并未停步,只轻轻一瞟,怕清枝醒来见不着他会担心,于是便扬鞭催马,转眼消失了在绵密的雨帘之中。
清枝支着头,枯坐在桌边,她始终留意着隔壁厢房的动静,眼见外头的天暗了,却不见他们归来。
阿黄窝在清枝脚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自己的脚丫,透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房门开合的声响,清枝心头一跳,心喜地拉开门就往隔壁去了。
“大哥,你们回来了?”
她瞧见张钺房里有个人影一晃而过,见她进来,鬼鬼祟祟地隐在了帘子后面。虽看不清容貌,但她直觉,此人不是小侯爷,也不是张大哥。
清枝忙往后推,还没来得及转身,有人便从身后用汗巾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喊不出声,手脚挣扎了两下,腿脚便开始发软,随即没了意识。
徐闻铮与张钺正策马疾行,忽见一辆马车自旁边呼啸而过。那车厢帷幔低垂,密不透风。
徐闻铮蓦地勒紧缰绳,盯着远去的车影,心头无端掠过一丝异样。
他眯着眼,目送着那马车消失在雨幕之中,强行按下心头的不安,猛地一甩马鞭,踏着渐浓的夜色继续朝着赣州城疾驰而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赣州城高耸的城门就近在眼前。
张钺先一步到了客栈。
徐闻铮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刚到二楼拐角,就撞见张钺从清枝房里疾步而出,脸色煞白,沉声说道,“清枝不见了。”
徐闻铮面色瞬间冷厉,眸底似淬了冰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将缰绳一扔,径直上了楼。只见清枝的房门敞着,里面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烧起两簇炙火,转身又进了自己房间,一切似乎也如平常一般,桌上还放着荷叶打包好的酿豆腐。
张钺抬眼望去,见徐闻铮面色煞白,仿佛下一刻这张脸就要崩裂一般。
他心头一凛,于是出声安抚道,“可能只是出门散心了。”
徐闻铮默然,转身下楼,面色平静地坐到店家面前。
店家笑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徐闻铮神色又恢复了往常,语气淡然,“二楼尽头住的那位姑娘,说是今日要被城西的姑母接去小住,此刻人可已经离店了?”
店家点头,“方才就见一位穿戴体面的娘子,亲亲热热挽着姑娘出门去了。”
徐闻铮低头,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问道,“她人在哪里?”
店家脸色微沉,赶紧摇头,“这我如何得知?那位娘子临走时也没跟我说她住哪儿啊。”
徐闻铮猛然往前一倾,虎口狠狠扣住店家的脖颈,面上狠戾之色乍现,如地府的恶吏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别让我再问一遍。”
见店家仍要挣扎,徐闻铮指节逐渐收紧,眼神里狠厉之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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