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瞧右瞧,见春阳只是鼻子流血,旁的似乎没什么伤处,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三人进了堂屋,清枝赶紧沏了茶,笑道,“大爷今日去了镇上,还没回来。”
春阳爹神色一正,“我儿子今日这般,你也瞧见了。”
清枝点头。
此时厨房里飘出肉香,春阳忍不住出声道,“今日还能在此处用饭吗?”
清枝愣了瞬,赶紧点头,“今日刚好我大哥二哥来了,若是不嫌弃,三位便在此用饭吧。”
春阳爹将手里的鹅往清枝面前一送,“拿去,做个菜。”
清枝一时怔住,竟忘了伸手去接。
春阳爹补了一句,“今早这鹅下水淹死了。”
清枝这才回过神来,连声应着“哎哎”几声,赶忙接过肥鹅,拎着就往厨房去。刚出了堂屋,她便听见春阳娘刻意压低的暴怒声,夹杂着拳头打在背上的闷响。
“鹅能淹死?鹅能淹死?”
“你个傻子怎么没被淹死?”
……
清枝心头一跳,赶忙钻进厨房。
一个时辰后,菜便上齐了。
清枝给大爷留了一份菜,二妞和大牛手脚利索地张罗着碗筷。
不多时,几人便围着方桌坐定了。
春阳先喝了一口汤,又夹了一筷子鹅肉放进蘸水里,往嘴里一塞,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吃!”
清枝给徐闻铮盛了一碗山药莲子鸡,“二哥,你多喝点,这汤养脾胃。”
说完又给张钺盛了一碗,“大哥,你也是。”
午后,阿黄窝在院外的稻草堆里,忽然门轴“吱呀”一响,它支开眼皮一瞧,见是清枝出门,它便慢悠悠地抻直身子,耳朵一颠一颠地跟在她身后。
今日的日头温温的,风也不再烫人。
清枝将竹篓子挎在身上,将裤腿高高挽起,然后踩着池塘的矮埂下去了。
池塘的泥很松软,刚一下脚,小腿肚便陷进了淤泥里。她一步一步朝池塘中间挪去,然后弯下身子,开始摸泥鳅。
“清枝姐,你在干嘛!”
是二妞。
清枝回头,见二妞正站在池塘边,好奇地打量她。
她轻声回应道,“我在抓泥鳅。”
二妞瞬间眼前一亮,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清枝弯下腰,继续在泥里摸索着。才一会儿功夫,半个村子的孩童都来了,叽叽喳喳地围满了池塘岸。
二妞小手一挥,“大伙儿都听好了!现在下池塘,帮清枝姐捉泥鳅!”
“好嘞!”
……
众小孩齐声应和。
还未等清枝张口,小孩们纷纷卷起裤腿,乌泱泱地,如下饺子般跳下塘子。
清枝看着一池塘闹腾的娃娃,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得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不出所料,才消停没一会儿,他们就吵作一团。
“这一片是我的!”
一个穿着小黄褂子的男孩叉腰喊道。
“明明是我先占着的!”
黑瘦的小子不服气,转身推了一把黄褂子男孩,黄褂子男孩后退两步,重心不稳栽进了泥里,顿时被淤泥敷了一脸。
清枝忙不迭地淌着泥过去劝和,才迈出几步,远处又炸开一阵嚷嚷,与此同时,池塘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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