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半点不掺假。
她亲眼瞧见那大鹅刚支棱起翅膀,朝着二妞一个猛冲,二妞眼疾手快,一把钳住鹅颈,抡臂甩了出去。
那白影扑棱棱划过半空,竟飞过一片菜畦,“噗”地一声陷进晒场边的草垛里。
就在那鹅影划空而过的刹那,清枝心头突地一跳,她想,二妞这丫头绝不是个寻常人物。
刘大牛不知何时也踱到了门边,与清枝并肩立着,两人一起朝二妞看去。
大牛眯着肿成细线的眼睛,嘴唇胀得发亮,语气里透着对二妞的担忧,“我妹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清枝神色无波,语气平和,“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忧虑这种问题。”
刘大牛又问道,“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大爷回来,我们会挨揍的。”
清枝的目光仍紧紧地锁在二妞身上,她淡定地答道,“不用,小孩家的玩闹……闹……”
话还未说完,她人已经飞过去了。
只见二妞抡臂一甩,那什物便缠上了臭蛋的脖颈,借着惯势还绕了三匝。
臭蛋被吓得哇哇大哭,两只手胡乱地扒拉着脖子上的物件,偏又不敢真去解开,只一个劲儿地往后退,可他退一分,脖子便被勒紧一分,使得小脸都涨红了。
离近了清枝才瞧真切,二妞那小手里竟攥着一条碧森森的长虫,鳞片在日头下还泛着幽青的冷光。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蛇也不知是死是活……
最后,清枝拎着二妞的后衣领往回走,活像提着一只扑腾不休的小猫崽子。二妞倒也不恼,兀自甩着那条软塌塌的长虫,蛇尾在空中画着圈儿。
“清枝姐,晚上炖蛇汤喝?”
清枝看着已经断了气的青蛇,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默默挽起袖子,操起旁边的草绳将蛇头固定,用剪刀在蛇腹处剪开一道口子,挤出内脏,又切断血管放血。
二妞见今晚蛇汤有了着落,一溜烟儿又跑出了门。
清枝赶紧追了上去,“莫再生事!”
二妞头也不回,眨眼便没了影子,只听见院外传来一句,“我从不生事!”
没曾想,太阳落山时,踏进院门的二妞颧骨上赫然多了块瘀紫。
清枝赶紧放下手里的木铲,凑近她的脸,仔细地瞧着,“谁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
她眉头一拧,声音顿时沉了下来:“走,去讨个说法。小孩子家打闹,竟也下这等狠手?”
说着就要带着二妞出门。
大爷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啜了口茶,“不用去找,会主动上门的。”
清枝转念一想,能主动上门赔不是的,总归是懂礼数的人家,便也暂时按下了火气,只拧了块冷帕子敷在二妞的伤处。
果不其然,天色刚擦黑,外头便传来“哐哐”的砸门声。
清枝眉梢微挑,心中暗想,还真叫大爷说中了,这是赔罪的人上门了。
她拉开院门的一瞬间,便直直愣在原地。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妇人,身后躲着一个和大牛身量差不多的男孩。
“我找二妞!”
那年轻妇人胸口剧烈起伏,话音里像掺了火星子。
清枝侧身让出半步,指尖轻轻扣住门*板,“要不……先进来说。”
那妇人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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