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年人剧场,小孩子不能看。”
西西很失落地“哦”了一声,没有提出质疑。
这个世界早就实现了未成年人分级制度,电视上也有许多西西不能看的频道。
她成功被忽悠,只是竖着耳朵,想偷偷想听一耳朵,然后靠脑补追剧。
另一边,门的外侧拐角,偷偷跟在后面的疣猪看到大课室的门被撞开,呼吸都要停了。
他颤抖着,将手伸进腹部,那里有一层假皮,假皮下有一把枪。
那本是胆小鬼疣猪给自己最后的活路。
他抖着手摸过那把枪的轮廓。
狱警已经拉起沉戟的头发,试图将他往里拽。
但沉默的青年格外倔强,他的十指深深嵌入门框内,木渣刺了进去,像是要连同他的血肉一起,融为门的一部分。
狱警们更加生气。
有人怒骂着踩过沉戟的背,伸手想去掰。
有人抬脚就碾了上去。
有人在后面举起了枪。
沉戟撑不了多久。
疣猪已经看出了他身体的异样。
最多三分钟,三分钟后,沉戟就会被强行拖进去。
讲台下现在极有可能只有西西一个人。
这群狱警很明显都是败类。
他们会杀了沉戟。
疣猪的手颤抖地拉住假皮。
西西会看到行刑的全过程。
“撕拉——”
他们会杀了西西。
“砰!”沉戟倏然回头,眼底重新亮起微光。
疣猪的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他无声地扣下扳机,又是一枪,“砰!”
讲台下,西西的小耳朵动了动,羡慕地开口,“又有两朵烟花,肯定很好看吧?”
“超好看!”秋茂表情扭曲,写满了死里逃生的后怕和激动,“不止两朵,还有好多好多朵!”
有尖叫声,有怒骂声,还有求饶声。
疣猪通通都听不清,他的腿在抖,但手很稳;他眼前有些模糊,但依旧很准。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几位狱警,他们有的连枪都来不及拿出来,拿出枪的也没来得及瞄准,想跑的也跑不出射程。
“砰!”“砰!”“砰!”“砰!”“砰!”
世界安静了。
七个,整整齐齐。
朵朵血花溅开,全都被一枪毙命。
躲在讲台后看了全场的秋茂抖着,一边哭一边笑。
当事人沉戟的眼底浮起笑意,他用满地的尸..体做支撑,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坐到门框上。
神枪手疣猪吓得腿软,他双目无神,跪倒在地,尿骚味传来——他竟然直接吓尿了。
“完了*完了,我杀人了呜呜呜,我出不去了呜呜呜……”
唯有全程在场、却又全程被保护在外的西西,委屈地嘟起嘴,“西西也想看剧场。”
“西西也想看烟花。”
“等你长大了就能看了,”秋茂咬着牙抑制住哭腔,努力不露出异样,整张脸又哭又笑,“都说了,这次是成年人剧场,小孩子不能看。”
当大人真好呀,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于是西西开始掰着手指头想。
已经好久好久了。
西西已经有了很多很多想保护的人。
可是西西还没有长大。
长大呀长大,你到底在哪里?西西还要走多久,才能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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