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爪三秒,在巨型野兽的注视下,乖乖趴回了稻草上。
如此,一只蝈蝈算是养好了。
殷驰靠回墙壁上,蝈蝈就在禁闭室里四处探索,发现了缝隙也不往外跑,很快又躲回稻草堆里避风。
青年没动,他手背在脑袋后面,看向窗户的方向。
一号禁闭室的窗户已经重新修缮好,换上了最新的防弹玻璃。
虽然对殷驰来说也不过是一拳和两拳的区别。
浅淡的月光落进禁闭室里,被雾气稀释得近乎没有,但殷驰依旧很认真地注视着这洼落地银霜。
这是他第无数次进禁闭室。
但是他第一次发现,关禁闭原来这么难熬。
沉戟说,有主教在,会保护好西西的。
但是有能力保护,不代表可以保护好;保护好,也不代表能照顾好;照顾好了,也不代表……也不代表什么呢?
殷驰茫然地看着窗外,禁闭室四周是没有树的,视线只能虚无定点地落在朦胧的雾气里。
外头传来响动,随后是小个子秋茂套近乎的感谢声,“这几天多谢哥的照顾了。”
“出去好好做人,”警卫从鼻子里高傲地哼出一声,“自己几斤几两要弄清楚。别随便跟着人乱来。”
“是是是!”秋茂后怕地连连点头,手下悄悄地塞了包烟过去。
警卫感受了下手中烟的重量,露出抹笑,“行了,走吧,别再进来了。”
禁闭区的铁栅栏升起,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纯然的黑暗和不定时的餐食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度。
所以当小个子走出禁闭区的那一刻,险些喜极而泣。
他终于从这个狗地方出来了!
救人先救己,穷则独善其身,从今以后,只谈钱,不讲良心,坚决不救人!
又在心底将座右铭反复念叨了几遍,秋茂这才意气风发地迈开步伐,没走两步,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狐狸眼一勾,对上秋茂那张僵硬的笑脸。
“走吧,”狐狸热切地招呼,“教友。”
一号禁闭室内,殷驰单脚屈起,垂眸,已经五天了啊。
小孩子记忆力像飘忽不定的气泡,记的快,忘的也快。
西西会不会已经把他忘了?
毕竟他实在是一个太不称职的监护人。
穆斯有钱有权,比他会说话,还比他年纪大,无论怎么看,都更像个父亲。
殷驰有些委屈地往墙角缩了缩,然而他的身躯过于高大,实在无法缩成一团。
只能自暴自弃地抬手,遮住眼睛。
身侧的猎豹发出呜咽的声音,大猫咪难过地将脑袋盖在了爪子底下。
越想越悲观,风声越来越大,连稀薄的月光都消失了,将殷驰一个人抛在黑暗的牢房里。
他又想哭了。
果然有期待就会有失望,有失望就会难过,难过就会……
“…殷…驰!”甚至开始幻听了。
……去他爹的失望!
殷驰越想越憋屈,他猛地站起来,看向窗外,正准备直接翻窗“越狱”!
蝈蝈受惊跳到墙上,稻草四飞。
殷驰对上了一双平和的眼睛。
树懒见殷驰终于看了过来,松了口气,手下一用力,纸飞机就飞了进去。
殷驰下意识抬手抓住,皱眉疑惑地看向树懒。
他认出他是穆斯的手下。
树懒慢吞吞地笑了,张嘴开始解释,“这…是…”
以速度著称的殷驰眉头皱得更紧,他仗着自己百毒不侵,直接拆开了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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