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身侧纷纷投来不善的眼神。
小个子苦着脸回头,变戏法般露出一个笑,装成狂热信徒上前两步,“主教,其实我很早就默默信仰您(提供的消息),就是一直没找到入教的方式……”
穆斯又挥了挥手,信徒们心不甘情不愿、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好孩子,”待人走得差不多,穆斯缓步走下神坛,宽和道:“你要相信,最重要的是心诚。”
“只要心诚,哪怕不参加入教仪式,你也能成为我教的信徒。”
小个子:“……”
这一刻,他体验到了红毛青年同款的感受。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个子在奋力地捡鸡皮疙瘩,另一侧,他受苦的同胞已经大摇大摆走出了封禁自己的牢房,敲门强闯问路,一路来到了最东侧。
——一号牢房。
红毛青年信心满满地看过去,准备开锁。
动作忽地顿住。
三秒钟后,他吭哧吭哧,像个半开的烧水壶。
殷驰这个神经病!
不用智能门锁就算了,他设置的锁,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锁!
这分明是浑然一体的重型铁块!
红毛青年几乎能想象到殷驰如何徒手掰开锁,又徒手凹正回去,越想额间的青筋跳得越厉害,最后愤怒地开始“哐哐”砸门。
“殷驰,你给我出来!”
“殷驰,你有本事干这事,你有本事开门啊?!”
“殷驰!开门!”
叫门声响彻云霄,没惊动牢房的主人,却引来了惊雷。
红毛青年下意识地望向窗外,蓝森森的闪电把天空撕开一个大洞,大水倾盆而下——
“你是说,”穆斯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神情莫测,“这发绳,是殷驰自己用的?”
旁听的小个子已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他拖着自己的下巴,跟着看向一看就不会撒谎的沉戟。
沉戟从口袋里掏出塑料盒,一圈圈五颜六色的彩绳盘旋其中。
“都是他的。”缄默的黑皮青年面不改色地泼污水。
又一道惊雷。
红毛青年跳了起来,“好啊,躲外面去了。”
他气哼哼地从口袋里掏出玻璃盒,盒上倒映出的表情幽暗冷漠。
“去找,”他满脸恶意,“找到你们的爸爸,吸干他的血!”
玻璃盒打开,红色的小飞虫鱼贯而出。
莹莹的红光连成一条线,在暴雨中影影绰绰,拉出一条路。
雪白的青年顶着一头热烈的红发闯入雨中,长相宛若最纯洁的天使,表情却像油锅里的恶魔。
雨声淅淅沥沥,岛上的一切景物都被掩埋在黑暗里。
西西躲在殷驰大大的雨衣里,只能看到脚边的一小片土地。
水声滴滴答答落在雨衣上,她紧紧地抱着爸爸极富力量感的腰腹。
她想起下午爸爸掷地有声的承诺:
“到时候,我一定会出去找你。”
西西忍不住哼起调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生活老师做衣服的时候会哼的调子。
稚嫩的歌声被盖在磅礴大雨下,只有殷驰听到了。
他忍不住低头,有些委屈,“要走了还那么高兴?”
“当然高兴啦。”
西西从雨衣的缝隙间探头,嘴角翘起来,眼里的星星在跳舞。
爸爸没有想抛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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