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岭主收拾出个鬼样来。”
阿南得了指令,走近任悠,正要把他扶起来,任悠却皱着眉头忽然一把将她挥开了,口中含糊地喊道:
“滚!给本座……滚!”
他还没发作完,就感觉后颈处传来一股大力,整个身体被狠狠地掀了起来。任悠挣.扎了两下,发现使不上一点力气。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身畔传来:
“少在这发疯。”
逝川一把将烂泥般的任悠提起来,向后殿走去,任悠个子和逝川差不多高,被他这么提着,双腿只能耷拉在地面上,偏又因为酒醉使不上力气,只能就这样被逝川拖着走,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面色潮.红中还透着几分苍白,往日的潇洒劲儿早已荡然无存。侍女们一边憋笑,一边在他们后边跟着。
逝川轻车熟路地提着任悠来到了后面一座氤氲的天然汤泉前,“扑通”一声把他丢了进去。
任悠扑腾了两下,扒在泉沿上,不动了。
“别装死。”逝川居高临下道。
任悠气闷地哼了一声。他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因为觉得颜面扫地,一直没有吭声。
逝川蹲下来,轻柔地拉过遥岚受伤的右手,将他的掌心摊开在任悠面前,笑容和善:“少一根头发,便提头来见?”
任悠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潮湿的发丝糊在脸上,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不行你就弄死我吧。”
“别急着找死,”逝川道,“公子身上的诅咒,你还得再给他去一遍。待他痊愈之后,你再死不迟。”
“逝川兄啊!”任悠痛苦道,“你我兄弟多年,如今我已经成了这番样子,你不仅无丝毫怜惜,还要对我敲骨吸髓,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逝川给了他一巴掌,打断他的呻.吟:“是物尽其用。”
“先别急着难过。”遥岚安慰道,“岭主,我们此行其实另有要事。”
他收回被逝川攥在掌心的右手:“逝川,我们先给岭主一些空间吧。”
逝川这才站起来,带着遥岚离开了后殿浴池,给任悠留了个整理仪容的时间。
任悠虽然现在颓废,但平日里最注重仪表,从头到脚都光鲜亮丽,招摇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要等他收拾妥当还得不少时候。为了消磨时间,逝川便带着遥岚在殿里四处参观。
两人没逛多久,就在兰绬的强烈要求下,把她也放了出来。
兰幽岭的藏品室里,兰绬叉着腰,饶有兴致地玩任悠的古董。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遥岚小声问道。
“没事。”逝川示意他安心,“凉骨这里的东西看着唬人,实际上没几个值钱的,净是些华而不实、用来展示炫耀的玩意,真正的宝贝他都收在武器库了。”
“奇怪,”兰绬抛了抛手中的古币,“这东西本将军之前经常见到,是琉沙的通用钱币。”
遥岚走过来,端详了一阵,道:“兰幽岭距离琉沙很近,岭主会收集到这些东西也不足为奇。”
兰绬耸了耸肩,向旁边一指:“还有那个,白金螭吻祥瑞冠,那是琉沙王子的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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