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缓步走上前去,在床前蹲下,小声而急切地呼唤:
“阿景,阿景!”
陈景秀气的眉皱了皱,艰难地睁开了眼。
萧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萧……风,你来了……你这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陈景不知昏睡了多久,声音有些低哑,他动了动,颤颤地朝着萧风伸出了手。
他还以为自己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见不到萧风了。
萧风伸出的手在马上要触碰到他时猛地后撤:“阿景,我身上凉……就不碰你了。”
说着,他又起身向后退了退,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过给了陈景。
陈景摇摇头,示意他无妨。
“抱歉,”萧风惭愧地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我来晚了。”
“怎么会。”
陈景稍微清醒了点,微微支起了身子。他看向身穿重孝的萧风,愕然道:“你这身衣服,是……”
“我母亲。”萧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萧风半跪在床前,凌乱的发丝微微遮住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他的外袍不知去向,身上仅着的一件素色麻衣,此刻也已被血迹深深浸润,肩头上的伤口尤为狰狞,令人触目惊心。
陈景想要说些什么,胸中却一阵血气翻涌,张口就咳了起来。
萧风站起身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身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慕容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素白的衣袍下摆沾了些泥土和枯枝烂叶。他抬眼瞧见萧风,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随后便立刻抬手行礼。
“萧公子。”
“慕容兄。”萧风应道。
慕容影见陈景在床上靠着,忙走了过来:“殿下,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陈景咳得十分虚弱,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慕容兄,”萧风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包裹,“这里面是药材和一些御寒之物。”
慕容影闻言转身,对着他一揖到底:“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何必说这些。”萧风也向慕容影回礼,“慕容兄的恩情,于我才是无以为报。”
慕容影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显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陈景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有立刻询问。他胸中像是塞满了棉花,又闷又堵,只能小声地唤慕容影:“子须,你方才去了何处?”
慕容影在他身边坐下,为他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去山中拾了一些柴,萧公子又带了许多东西来,属下这就去加一盆炭火。”
“不,”陈景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萧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带他处理一下伤口?”
慕容影动作一顿:“自然,是属下疏忽,属下这就去。”
他站起身来,面向萧风:“公子请随我去偏房更衣。”
萧风跟着慕容影来到了他的卧房,慕容影请他在桌边坐下,为他打了一盆热水,又打开箱子翻找干燥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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