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冥界法器。”遥岚道。
并且正是鬿魉的法器。
巫牌,按牌上的印字分为五种,衰,疴,疯,孤,舛(chuǎn)。
衰者即老,中此牌者,会忧思深重,加速衰老,缩短寿命。
疴者即病,中此牌者,将病魔缠身,苦痛不断,饱受折磨。
疯者即狂,中此牌者,会神志癫狂,行为失控,缺魂少魄。
孤者即独,中此牌者,将孤独终老,无人相伴,寂寞凄凉。
舛者即难,中此牌者,会命运多舛,诸事不顺,坎坷不断。
这种法器看起来像是诅咒一样,但其实本来是冥灵用来修正凡人气运的一种工具。
怎么会出现在涤心一只鬼手中,用在当归一只妖身上?
“涤心师父。”遥岚神色凝重,蹲下身来,与涤心平视,“这件事非常重要,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张巫牌你是从哪里来的。”
涤心脸色几度变化,却始终没有张开紧闭的嘴。
见他如此固执,逝川抓着涤心的手紧了紧,直直地凝视着他,瞳孔中闪出骇人的寒意,目光如刃般锋利。
涤心手上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恐怕和幻境里的假“慕容影”脱不了干系。
“你为了你要守护的,甚至不惜对我下杀手;我也有我必须知道的,否则我对你也不会手软,这一点你应该能感同身受吧?”逝川收紧了手,冷冷地说道,“你和柳树妖的事我没兴趣管,但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告诉本座。”
遥岚轻轻拍了怕逝川的肩膀,示意他别那么紧张:“无妨,逝川兄,让我来和他说。”
逝川这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完全放开涤心。
遥岚和声细语道:“涤心师父,金兽面具和巫牌,应该是同一个人给你的吧。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绝不会是出于好意,因为柳妖变成现在这个疯魔的样子,就是这张牌害的。”
闻言,涤心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倒似乎对这一点早已知晓。
逝川却有些不明白,问道:“岚公子,何出此言?”
遥岚解释道:“这牌上的字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中了这张牌的人,会逐渐灵魂缺失,变得疯魔。柳妖的灵魂应该是经历变故,用寻常的办法不能保全,才用这‘疯’牌吊着,强行将残存的魂魄困在牌中,作缓兵之计。”
逝川闻言,皱了皱眉头:“听起来不像缓兵之计,倒像是饮鸩止渴。”
遥岚点点头:“用这个办法,短期内确实可以确保柳妖魂魄不散,但却会缓慢消耗她剩余的灵魂,让她逐渐变得疯迷。”
这就是为什么柳妖会在杨柳岸布幻境导致沉船了。
她的灵魂支离破碎,记忆也七零八落,能清晰记得的事情寥寥无几,整日将自己禁锢在与涤心相关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或许曾经,她亲眼目睹凌羽的离去,心中悲苦万分,才会化形在杨柳岸边,执拗地想要“留下”路过的船只。
“随着时间推移,巫牌对柳妖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大,她害人也只会越来越频繁,如果放任不管,这点残存的魂魄也迟早会消耗殆尽,到那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遥岚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能留下她?”涤心颤抖着嘴唇,绝望地问道,眼中似有什么一明一灭。
那是泪光。
“办法是有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只要我将当归带回冥界,不时以灵力将养,就可以让她慢慢痊愈。”遥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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