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远察觉到林慎停话语间的郑重,知道他是想说些什么,便握紧他的手坐好,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声道:“你说,我在听呢。”
林慎停反握住他,轻轻掐弄他虎口的软肉,半晌,还是平淡开口道:“其实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新鲜的。”
确实没什么新鲜的,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只是一些普通的情情爱爱,在一起的原因无他,简单的欣赏与喜爱就已足够,这在多雨的伦敦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妥帖的抚慰。
但与林慎停过去所谈的恋爱不同,童漾在与他交往三个月之时,或者说,在两人的感情最浓烈的时候,提出想要进行开放式关系的要求。
童漾与林慎停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不同,在她的观念里,精神上可以只爱一个人,可人来到世上就是要用肉体去享受一切,所以她不接受自己是谁全部的唯一。林慎停倒是没说什么,也没有对童漾的做法发表什么评价,只是冷静地摇摇头,说,不行。
童漾也很冷静,回道,你不认同我的所有,证明你没有那么爱我。
真的是因为我没有那么爱她吗?
林慎停当时被这句话折磨的太狠,他以前喜欢自省,经常在长久的失眠中翻来覆去地想,真的是因为我不够爱她,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接受吗?为什么她过去的男朋友就可以接受,为什么我不行呢?
而且,童漾对他提出要求,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宣告,三个月是她忍耐的最长期限,在没有征得林慎停的同意下,她便开始了自己开放式的恋爱,半强迫的让林慎停接受。她玩的太疯,但又与那些情人的关系只是点到为止,所以林慎停常会在她宿醉后把她捡回家,有时还要在忙完课业和工作后去医院照看她——是,她还会把自己玩进医院,从某种意义上讲,童漾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做到了彻底贯行,或许她真的是来燃烧生命的。
类似的事情做了多少次,林慎停也记不清了,因为还有更恶劣的事情在后——那应该是在某家很有名的咖啡店里,他碰巧遇见童漾的一个情人,林慎停没有理会,本打算喝完咖啡就走,可那人认出他,非常不怀好意地冲他挑眉,甚至还在离开前往他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纸上写着:真是贱的慌。
雪悠悠飘落,落在晦暗的土地,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落在泰晤士河。林慎停擦去额边融化的雪花,在病床前再一次打开那张纸条。没错,童漾又一次住院,她永远长不了教训,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在昏迷前拨打林慎停的电话。
林慎停对着那五个字沉默良久,抬头看向沉睡中童漾苍白的面庞,他没有感到厌烦,没有被羞辱后的怒火,更没有任何激烈的情感。
他只是忽然麻木地发现,仅仅只是短短几个月,冬与秋甚至都没有让人产生变化的实感,自己对童漾的爱意,却竟然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就已经被彻底消磨殆尽。
更糟的是,林慎停意识到,童漾或许真的没有爱过他。 W?a?n?g?阯?f?a?B?u?页?í????μ???è?n?②?0?②?5???c????
如果真的爱他,会舍得让他这么痛苦吗?
不会。所以她不爱他。
林慎停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紧紧握住,他被从伦敦刀刃似的冷风中拉回,回头看见宋孝远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安和忧郁,便好笑地摸了下宋孝远的眼尾,笑道:“我只是在跟你说故事,也算是坦白,但我早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怎么你好像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宋孝远稍稍偏过身,靠他更近了些,说不清是在汲取林慎停的温暖,还是主动给予,他望着林慎停张了张口,侧脸在海边的昏暗光线下依旧很好看,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靠在林慎停的肩膀上小声道:“我也曾经说过那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