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能吃完吧?”
林慎停怔然,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忽而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哪个味道好,便都买了。”
用保鲜盒装着的茶糕,各个口味都买了一些。热气给塑料袋上都蒸出水珠,湿漉漉的,无声地打湿了林慎停的手。
林慎停下意识搓了下食指指尖,脑中乍现某些电光火花的瞬间,洁白的齿,潮湿的舌,隐忍的眼神,还有一些微弱的痛楚,牵引着某处的神经,一抽一抽的,让人忍不住用指甲按压,试图去重复当时的一切。
林慎停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对吕庆说道:“帮把我机票退了,然后再买一张晚上的高铁票,那张机票钱我自己付,晚上有急事,得先回去。”
吕庆惊讶地啊了一声,慌忙掏出手机找票,“……下午六点三十五有一班,要买么?”
“买,”林慎停确定道,“高铁回去要四五个小时,能赶上。”
赶上什么?
吕庆知趣的没再多问,帮林慎停订好票后,看他提着那些茶糕匆忙打车赶回酒店,心里的疑惑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
等林慎停下高铁后,已经快要深夜十一点了。
坐进轿车后座,林慎停先把拎了一路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才舒展双腿,疲惫地捏了下眉心。
他临走前专门找酒店要了保温袋去装那些茶糕,想着现在天气温暖,到锦北时或许还能有些温度,林慎停忐忑地弯腰摸了摸,幸好,还是热的。
他打开手机翻找宋孝远的号码,拨打出去,等了好一会儿却无人接听,林慎停面无表情的又换成微信电话,结果打出去后还是无人接听。
林慎停冷下脸,在后座沉沉的黑暗中思索了片刻,又找到Noah的微信,点进朋友圈一看,这人一个小时前发了个在夜店蹦迪的视频,一点开,很多人在一起喝酒欢呼的声音马上从听筒里吵闹地传来。
林慎停的脸更臭了。
他放下手机,又瞅了一眼旁边那些便宜吃食,仰头靠在后座。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倦怠很快侵袭了他的神思,林慎停愣愣地瞧了车顶的虚空少顷,沉累地闭上双眼。
半晌,他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荒唐和可笑。
寂静的夜晚,树木与建筑的影子安静地投在路面,随着车辆的前行被拉扯撕长,最后化成冷清的黑影,被很快地抛在车后。
大概半个小时后,司机缓缓在小区外停下,又往后座轻轻叫了声林慎停。
林慎停眼皮一动,这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模糊道:“到了?”
司机道:“已经到了。”
林慎停清醒了几秒,声音沙哑地谢过那个头发花白的司机,起身提着大包小包,拿下行李,慢慢的朝电梯口走去。
滴——
林慎停推开门,随手将那些保温袋和礼品袋扔在餐桌上,回到卧室去换衣服。他如往常一样打开卧室吊顶的大灯,还没捏着衣服的边沿往上脱。
忽然,床上传来一声抱怨的闷哼。
林慎停手一停,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按下开关将灯熄灭。
屋内重新恢复寂静的黑暗,慢慢的,有沉沉的呼吸声传来。
林慎停扶着墙,站在黑暗里怔怔地缓了一会儿,才似是从一种巨大的心悸与疲累中挣扎出来,捂脸深深喘了口气,又异常庆幸、开心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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