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和孝远是认识的呢?按理说,你们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因为修剪与浇灌,整片花园里满是清新的草木香以及泥土的湿气,徐则桉还没闻惯这个味道,皱着鼻子抬头,有些可爱,“和他在酒吧认识的,我是调酒师。”
“调酒师?”宋凛没怎么听过这个称呼,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几秒,“所以你……”
“是孝远帮了我,”徐则桉不卑不亢的与宋凛对视,轻声道,“我之前欠了很多钱,是孝远帮了我,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宋凛一怔:“你……”
“我的父母早亡,除了大笔的债务,别的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徐则桉微笑着拿过宋凛手上的玫瑰,继续帮他挑拣着合适的花朵,“您说,我前半辈子一直在还债,哪里有时间和资本去谈恋爱呢?”
听他这样说,宋凛再瞧他,只觉得这孩子身上多了几分令人心疼的坚强意味,他心里一动,摆起长辈的架子,温声宽慰道:“但好在你现在没有可以感到忧愁的事情了,至于喜欢的人,可以慢慢找,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徐则桉有些羞涩:“我,我觉得我可能喜欢年纪比我大一些的……”
话还没说完,他似乎也发觉自己的话可能有些不太适合,便抬头朝着宋凛笑了一下,“我,我胡说的,您别在意。”
他又开始低头择花,但脸颊,还有耳朵后,却慢慢红了起来。
年轻,有活力,没有谈过恋爱,孤身一人,甚至在之前还欠着债务,温良有礼,在某些方面甚至比这白玫瑰还要纯洁。
宋凛看着他因为低头而露出的白皙脖颈,搓了搓指尖,沉沉的目光隐暗在渐亮的天光中。
(二)
“宋孝远!宋孝远你起来了没,开门!宋孝远!”
砰砰砰的敲门声不断从门外传来,宋孝远堵着耳朵,逃避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半晌,发现敲门声不仅没有停下,反倒频率更加急促,大有一种想要用手把门给敲破的气势。
泡芙从卧室门缝里挤进来跳上他的床,又从床尾蹿到床头,热乎乎的舌头舔宋孝远露在外面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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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远感到湿意与挠人的倒刺,下意识把手缩进去,泡芙就拿头去拱宋孝远的头发,喵喵地撒着小声的娇。
外面有笨狼,屋里有幼虎,宋孝远终于在两面夹击中被逼起来了,他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捂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捞起跟在他身后的短脚蓝金,面无表情的去开门——
罗云明一个砸门的拳头还没抡下,门突然开了。
他差一点砸上宋孝远的鼻梁,马上心有余悸地收手,手指点着手腕上的表,语气严肃道:“看看看看!这都下午一点了,我硬是敲了十分钟的门,宋孝远你真是好样的!”
宋孝远瞥他一眼,沉默转身,罗云明便提着大包小包跟了进来。他把打包袋放下,又顺手关上门,回头就看见宋孝远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里,似乎是在发呆。
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眼下的青黑快要赶上他平时画画的黑墨,嘴唇上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全是红彤彤的破皮,整个人缩成一团悄无声息地窝在一边,如果进屋时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宋孝远的存在。
这哪儿还是上个星期兴奋的跟他聊回家陪父母的人。连一周都没过去,人不仅像过了个极寒的冬天一样蔫了下去,看上去感觉还又瘦了,罗云明猜测他和林慎停在一起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这几天又完完全全给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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