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上面的行李架上,坐下喘了口气,又转头用气声问宋孝远:“今天几点起的?”
宋孝远冲他比了个五,江演恪揉着眼睛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个点起的。
因为起得太早,他们三个上车之后也没有精力闲聊,眼睛一闭,再一睁眼时,明媚的阳光已经照在窗边。
宋孝远睡得迷迷糊糊,一个无意识的偏头,忽然压到耳垂上的伤口,尖锐的疼痛迅速直冲头顶,疼得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
他双眼肿胀,醒来后闭着眼睛在光亮的黑暗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眼皮。
视线刚刚清晰,宋孝远敏感地察觉身边有人在盯着他,他猛一转头,就抓到江演恪侧脸偷看他的眼神。
江演恪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宋孝远的反应会这么敏锐,眼底的情绪都没来得及收回,一时间退也不是,看也不是,就那么把视线卡在那儿,尴尬到耳垂下的皮肤都开始泛红,似刚刚情窦初开般纯情。
宋孝远坦然的与江演恪对视了十几秒,才似笑非笑地移开目光,看着窗外,像是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江演恪以为这是他表示拒绝的动作,心猛然坠到谷底,但下一秒,宋孝远又随口问道:“我们到哪站了?”
江演恪如蒙大赦,又是轻松又是庆幸地缓了口气,马上接上宋孝远的话道:“盘水,还有两三站就到海参了。”
“你们醒了?”
前座的秦铮听见声音,向后扭头看着他俩:“睡了一个多小时,还困不现在?”
宋孝远笑:“好多了。”
说着,他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颇感好笑地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是锦北西站,直到昨天看路程时间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是锦北南站,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我靠,真的,我跟你一模一样儿,”秦铮瞪大眼睛,“我是因为有这个习惯,出差之前习惯性看一下票,结果看到是南站,而且我家离南站得至少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刚哥还跟我说靠近南站这一段监管很严,特别容易堵车,五点啊五点,老子就跟行尸走肉一样爬了起来。”
说这话时秦铮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像是在啃咬着甲方的血肉,满满都是打工人的怨气。
江演恪表示认同:“我也是,一大早从学校赶过来,差点还没赶上检票。”
“不过待会儿会好一些,”秦铮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待会儿公司会让师傅开车来接我们,说实话我还没来过比锦北更北边儿的地方,第一次啊。”
宋孝远微眯眼睛,看着远处起伏不定的田野,点点头应和道:“我也是。”
下了高铁,果然有车在出站口等着他们。
一上车,秦铮就特别积极地问司机师傅市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我来之前问过朋友,他们说海参市就是一个海鲜,还有烧烤,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比较特色的?”
那也司机也很热情,就说这儿的麻辣烫也好吃,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去路边的小店里面尝尝,千万别去什么大饭店。
他又聊了好几个吃喝都不错的店,秦铮就在旁边听他说,甚至还拿手机备忘录把司机说的店都给记了下来。但没等他们聊再多,车已经到了他们住的酒店。
宋孝远下车去拎行李,一开车门,微暖的细风迎面而来,宋孝远仰头盯了几秒辽阔的湛蓝天空,心想海参的气候确实不错。
酒店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大约年龄四十多岁,穿着蓝色工服的女人出来迎他们,秦铮赶忙上前和她握手,“你好,是刘主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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