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靠近的距离中迅速膨胀,甚至还引得另一个人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咚、咚、咚!
是谁先开始的心跳加速?
不知道,没人承认,也不想去管,因为此时他们肌肤相碰,他们呼吸交缠,他们近到完全看不清彼此的面孔神情,他们马上就要唇唇相印。
吻马上落下。
而在这时,宋孝远却倏然停住。
他在林慎停的唇边停顿数秒,然后才慢慢抬起盖在林慎停眼皮上的手,眼里带着游刃有余的轻慢,冲着身下的人,弯着嘴角道:“抱歉,公主已经醒了,今天就不吻了。”
春风栓不住春雨,宋孝远笑意骤收,他没有去看林慎停的神情,志满意得的撑着床就要坐起。
昨晚道歉时的乖顺已然消失不见,一觉醒来,他又成了往日里那个肆无忌惮的宋孝远。
他知道林慎停不喜欢他,所以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其他动作,只能被迫吃了这个闷亏。但没待他的笑意完全收回,林慎停却突然睁眼,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一股大力猛然从脖颈处传来,宋孝远的反应没有林慎停快,他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林慎停猝不及防地捞回身前,下意识闭上眼睛。
等到他再回过神时,两人又重新回到之前呼吸与呼吸交融的亲密距离。
而这回攻守之势异也,变成林慎停的手盖住宋孝远的后脑,手指穿入他黑色的长发中,将他死死掌在自己面前。
林慎停的面容在视线中变得模糊,宋孝远匆忙定下心神,余惊未消地警告道:“你干什么?”
林慎停不答,脸上的沉静平和已经完全消失,他的目光从宋孝远的眼睛落在他的嘴唇上,合着他眉目间本来就有的痞气,眼神中全是说不出的风流与迫人。
“你说呢?”
他反问。
说完,不给宋孝远思考的时间,林慎停微微侧脸,朝着宋孝远的唇角压了下去。
这混蛋!
宋孝远大惊,连忙皱眉躲避。
只是一个呼吸间,他已经想好待会该怎么把林慎停的嘴唇和舌头啃咬出血,舌头神经最多,那就先咬舌头,让他承受不住疼痛然后松嘴,接着再咬嘴唇,死死咬着他的嘴,使他进出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伤口。
林慎停既然敢这样做,宋孝远便让他尝尝什么叫真的血吻。
但这一切终归都只是想想。
宋孝远没来得及实施,下一秒就被额头上微热的触感弄得一怔。
春雨不知春风意,反倒被春风耍弄的团团转。
没有让人回避的亲吻,也没有因为嘴唇偏离而落在脸颊上的相触,林慎停甚至都没有再进一步,他专注地撩起宋孝远额前的碎发,粗糙温热的左手掌心在他的额头上娴熟地探了又探,又放回自己额头上试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没之前烫,应该是退烧了,但是待会还是要用体温计测测。”
他悠然自得的放开宋孝远,起身时又瞥见宋孝远的眼神,是一种恼怒的,怨怼的,真的要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
林慎停缓缓挑眉,顿了顿,他还没忍住,用手指着自己脑袋,装作疑问道:“宋孝远,只是病了一场,怎么变得越来越天真好骗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所企图吧?”
一听这话,宋孝远的脸瞬间红透,像一场成熟的秋天忽然降临在他身上,红透的枫叶一路从苍白的脸颊艳烧到白净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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