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坐在屏风内的朝生。
她的声音很轻:“辛苦了,主公大人。”
听到第一句时朝生甚至以为是阿姐在说话。
但最后一个称呼却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温暖的怀抱令人眷恋,朝生眨着眼流下了一滴泪。
那泪浸透了弥月肩头的衣裳,留下一道深痕。
枯朽的树根如遇天降甘霖,终于迎来的新生。
……
弥月找到缘一住处时,两兄弟手持竹刀已经站在台上了。
周围还围了不少鬼杀队的人在看热闹。
弥月:??她不过晚来了一会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身侧的少女不知道何时出现,脸上含笑同她解释:“两兄弟似乎是想切磋一下剑术呢。”
这个不是什么战斗番吧,时不时就切磋砍人……
弥月木着脸站在台下看着两人有来有往的,少女在一旁开口:“这不是缘一平时的水平,他放水了。”
弥月往台上看去,两兄弟唯一的区别就是脸上的斑纹。
缘一并未进攻,不过即使再防守中呼吸依旧是平稳的,甚至连衣裳都没乱。
而继国岩胜……
已经在出汗了。
最后以缘一的竹刀横在岩胜脖子上结束。
“这不是你的水平,你在敷衍我。”岩胜喘着气,目光中包含着发现对方放水的愤怒以及被放水依旧输掉的羞耻,余光中不少人都在看着他,眼前的人影快速晃动,他有些眩晕,却依旧支撑着身体站在台上没有动。
“兄长进步很大。”缘一真诚地笑着,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但对方显然已经不能接受这样无法战胜的进步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同情。”少年的自尊在此刻达到了高峰,哪怕他知道弟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却也无法控制地讽刺了回去。
父亲的话如针刺在耳边,他丢下竹刀头也不回地离开,即使是这样,耳畔似乎都能听到周围人对他的评判。
比试是他自己要求的,到最后却沦为了这样的结果。
“兄长,等等我!”
身后的呼唤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停下脚步茫然地回头看,低头看到追过来的弥月喘着气仰头望向他,她只说:“我们回去吧。”
他被拉住了手,回头望着站在台上朝他们望来的缘一,情绪莫名平复了一些。
他听到自己回答:“好。”
弥月也顾不得和缘一再说什么,进度条摇摇晃晃又涨了10个点,此刻她不敢再刺激继国岩胜了。
回到家中的继国岩胜又恢复了原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妄想着这些时日的勤奋或许会给予不同的结果,但最后发现那也不过是妄想。
父亲说得对,他比不过缘一,这个家主之位不过是他捡漏才得到的。
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缘一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增长,少年眺望着远方——他并不清楚鬼杀队的位置,却在此刻无端地产生了某种向往。
或许鬼杀队的剑术远远超过继国家。
但他并未对谁说过,哪怕是弥月也没提起。
年岁的增长,他也开始跟随父亲出行。
有时只是口头上的交锋,并不需要武器和战争。
他偶尔路过某地看到什么新鲜的小东西会给弥月和母亲带回去当礼物,而弥月送他的老鹰随时戴在身上,每每看到时都会想起那个夜晚——
弥月对他说的那番美好祝愿。
有时候他们去的地方够远,也会暂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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