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听到父亲将未来家主的身份转到了缘一的身上。
他迷茫地低头看着自己被竹刀磨破的双手,看着眼前简陋的小屋,身上的衣裳换成了粗布,继国岩胜走出去看到换上华服的弟弟,那是一种比昨夜被袭击更令人绝望的未来。
就好像做梦一样,或者说当他躺在简陋的榻上看着屋顶时,才真正的苏醒了过来。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是他拥有缘一那样的疤痕,刚出生就被父亲厌恶,那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或许会和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只能看着缘一作为继承人在师父的指导下练着剑术,而他也会得到缘一的施舍,只不过他的天份不足以让他变成缘一那样,能够有翻身的机会。
周围安静的可怕,他蜷缩着身体,不仅是身体感受到冰冷,那冷意仿佛沿着他的骨头一截截地钻进去,缓缓占据他的全身。
原本他拥有的东西就不多,如今继承人身份失去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
他还有弥月。
他的眼里迸发出的光彩亮得惊人。
随即,他的猜想又被自我怀疑一点点否定。
弥月真的还会来看望他吗?从前她就喜欢跑到缘一身边,如今缘一成了继承人,她真的还会来看自己吗?
岩胜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眼睛无神地望着虚空。
看到进度条猛涨到50的弥月:……
这个进度条不对劲吧!就算是再高兴也不至于一下子猛涨30点啊!
她跑到岩胜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如果不是抓住一个仆从询问,她还不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
弥月提起裙子在檐廊上奔跑,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跑到了缘一从前的住处。
里面漆黑一片,她喘着气缓缓走过去,轻轻拉开了门。
岩胜依旧没有动。
耳边的声音仿佛更像是做梦,弥月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很冷,弥月的声音变得凝实:“兄长。”
他茫然回头,在月光下看到了弥月的脸庞。
刹那间,眼尾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她并没有提起他的伤心处,而是爬到榻上躺在他的一侧轻声问:“今晚我可以在这里睡吗,我想看星星。”
喉咙干涩,岩胜半晌才应了一声。
弥月依偎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我一直都在呢。”
岩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直至天亮都没松开。
翌日——
弥月跑到母亲寝殿那探头,只看到华服少年跪坐在矮桌旁的背影。两位兄长的脸是一样的,她走进去仔细一看,今日的兄长脸上有斑纹。
是继国缘一。
他摸了摸弥月的脑袋,随即拜别。
他说:“我要去鬼杀队了弥月,日后会常回来的。”
他并不喜欢家主的身份,也不喜欢身上的华服,他牵着弥月的手去见了长兄,再次拜别。
继国岩胜懵懵的,依旧不在状态。
弥月走过去握住了长兄的手指,轻轻摇晃了几下。
他才仿佛苏醒过来一般抬头,听到自己问:“为什么?”
难道从小到大,身份待遇的差别并没有令缘一感到嫉妒吗?明明已经和他换了位置,能够被当做家主培养,为什么还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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