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清坚持让舒怀瑾留下,舒父也没再强求,言语之中有些避讳。
“贺先生这事比较复杂,大概会按照疑罪从有的结果审判。”
“是。毕竟那位已被各项证据指控,坐实了走私的罪证。贺氏交付给蓝聖医药的第一批货物里,检测出了相关成分,目前几条生产线全线关停接受调查,股价也受了重创。现在对方就想在调查证据环节拖着,时间拖得越长,对问洲越不利。”
退一万步讲,就算贺问洲后面找到实质的证据,洗清了嫌疑。造成的损失也无法挽回。
众人就此探讨了两个小时,最后的结果依旧是观望、等待。
舒怀瑾听了许久,忍不住发问:“贺问洲什么时候才能转回京北?”
“难。”舒父得出结论,“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两三年。”
“回京北并不是好事,在港岛好歹还能期待保释,京北则是一点念想都没有,只能不断地上诉。”舒宴清说,”就看他的律师团队什么时候能为他争取保释了。”
聊到最后,一无所获。
自书房里出来,长辈们各自回了房。月色下,舒宴清搭在肩侧的大衣萧瑟冷寂。
舒怀瑾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弱得听不见。
彻底远离长辈们后,舒宴清停驻,转过身来,沉沉望着她。
“有什么话,在这说吧。”
“你今晚把我叫过来……是不是为了给我打预防针?”
他在敲打她,暗示她,提前给她埋设心理准备,击溃她的乐观,要让她放弃这段一开始便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感情。年龄的差距已是天堑,眼下又有新的磨难,走下去,险阻重重,并无一路繁花。
舒宴清的声音更像是精疲力尽后的沉静,“小瑾,我现在不会对你要求什么,你还年轻,对世界葆有纯真的期待,不知道漫步尽头的等待有多消耗人。三个月也好,五个月也好,哪怕一年也好,你愿意等,可以等。”
“最多一年,超过这个界限后,即便贺问洲仍然坚持,我也会劝你放弃。”
他的态度已然明了,可以容许她短暂的消沉,却无法忍受她继续日复一日无谓的坚持。
舒怀瑾用力地抿紧唇瓣,身体里像是飞出了无数只振翅的蝴蝶,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
“舒宴清,你是不是自认为很理智。”
舒宴清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听她忍着哭腔,一字一顿地说。
“这才一个多月而已。”舒怀瑾齿根发紧,“你知道的,我从小三分钟热度,对什么事的好奇心永远不超过一个星期。贺问洲对我而言是超出新鲜的存在,我从未有过现在的耐心。”
“小瑾,你总要预见更糟糕的未来。”
“等了一个月,就要想一年、五年,十年。被证据拖着耗尽的例子比比皆是,没有人永远幸运。”
舒怀瑾冷声,“我不想听这些。”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是夜,舒宴清敲响她的房门。舒怀瑾还在气头上,没有理她。次日一早,舒宴清离开了舒宅,佣人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处,“少爷说要去接个人,让小姐您务必守在家里等着。”
舒宴清卖得一手好关子,不声不响地走了,舒怀瑾留在家里,思绪忍不住胡乱翻飞。
在网上检索了一堆关于贺问洲的消息,铺天盖地全是贺氏股票跌停和股东大会的新闻,就是没有他的行踪。
心底愈发忐忑期待。
她在庭院里守了一早上,总算在日上三竿之际,等来了舒宴清的车。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她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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