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不想听生疏见外的道谢,启声打断她,“你住哪层?”
舒怀瑾:“你要留在港岛?”
“嗯。”程煜臭着脸,一副懒得解释的不耐烦模样,“今晚。明天我跟你一起回京北。”
“你不上学啊?”舒怀瑾欲言又止。
程煜:“请了假。怎么,就你能在贺问洲落魄的时候过来,我不能过来看着点?”
“……”
程煜果然还是那个程煜,三句话不到就已自报家门。
舒怀瑾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劝慰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舒怀瑾,你是恋爱脑?什么事都想自己担着,你这体格担得过来吗?我要是不过来,我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再说,贺问洲之前生意做得那么大,跟他往来频繁需要盯着的大人物海了去了,谁会闲得蛋疼,在这盯着两个翅膀硬不起来大学生。”
“程煜,你没必要——”
“行了,今天这管家。”他一字一顿,“我替贺问洲当定了。”
程煜铁了心不肯听她讲道理,一口气说完,挎着背包进了电梯,嘴里还念着烦死了。舒怀瑾左右不了他,只好当他是来港岛旅游的。隔了半小时,他拎着两大盒餐食敲响她的房门。
舒怀瑾的联系人有了新消息,自电话里告诉她,白霄还在美洲,被另一方势力控制了,暂时无法脱身。
她示意程煜不要出声,“恳请您想办法帮我联系上白特助。”
“舒小姐,我尽量,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忙了整整一天,总算有了好消息。白霄是贺问洲带在身边的一把手,见多识广,如果能和他联系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
程煜将一桌子中餐一小份一小份地摆好,筷子也悉心地装进了金属架里,看她面上露出喜悦,一时百味杂陈。
他成了矛盾的个体,恶毒地诅咒贺问洲永远不要翻身,又忍不住祈祷他平安度过这一关。
酸涩和嫉妒的藤蔓将他牢牢缠紧。
“有进展了?”程煜问。
“应该快了。”
程煜:“不是说这种案子少得都得持续三五个月,这段时间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呗。”舒怀瑾说,“三五个月又不长,能解决的话,我请大家放开了嗨,想吃什么随便点。”
两人心不在焉,只是机械性的将食物送进嘴里。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见她心思全然没在饭菜上,程煜喉间涌起一股涩意,忽然问:“舒怀瑾,你是不是非他不可?”
舒怀瑾脑子里还在想白霄被困的事,和他同时出声,“你说雇佣兵要怎么联系啊?他们接护送人的单子吗?”
两人的声音一高一低,刚好盖过彼此。
舒怀瑾眨了下眼,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程煜把郁闷咽了下去,接过她的话题,“找雇佣兵是违法的吧?好像要通过暗网联系,而且他们对工作地有要求,不能在法律完善的地方抢人。再说,价格我们也负担不起。”
“一千万够不够?就一单。”舒怀瑾在认真琢磨这件事,“把人从恐怖团伙手里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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