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短,想从人嘴里听到漂亮话也是一样。舒怀瑾按耐住心底流淌的热河,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对于热恋期的情侣来说,更像是一场延长了温存期的约会。她故意磨蹭地迈动小碎步,几秒的事忸怩拖成了好几分钟。贺问洲的视线落点始终以她为中心。
等舒怀瑾终于坐在了他腿上,贺问洲不动声色地收拢长腿,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的小腿牢牢锁住。
舒怀瑾知道他在看自己,面颊更热,轻轻推攘他,“你快说……”
“说什么?”贺问洲失笑,言语散漫地逗她,“将来要成为音乐大师的潜力股也会不自信?”
他调子一下子起得太高,倒把舒怀瑾说得不好意思了,她羞赧地嗔瞪他一眼,“什么大音乐家,你别给我扣高帽子。”
她的心脏深处像是隐约流淌出一阵火山岩浆般的热流,比他昨晚抹上去的还要烫。
一个荤字不沾,坏事倒是全部做尽。
舒怀瑾怕自己脑子里见不得人的想法被他看出来,下巴垂得更低,环在他肩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贺问洲眉心微拧,冷吸了口气,笑:“咱们家小音乐家报复心挺强。”
舒怀瑾无辜:“我没用力啊,你该不会是瓷娃娃吧?”
这句话犹如掷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漾开阵阵涟漪。
贺问洲声音酝酿着几分散漫,似笑非笑,“昨晚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背上留下猫爪一样的挠痕。”
“不对。*”他俯身靠近她的唇,眸光同她飘忽心虚的视线对上,“准确来说是犬科类动物的挠痕,还是张牙舞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狐狸。”
情到深处,他撞的力道发了狠,舒怀瑾在颠簸中哪还有什么理智,本能地抓住颠簸摇晃的船只。
至于挠痕……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也会失控。
反正做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下一波又一波近乎灭顶的快感了。
她身上不住地冒着热度,昨夜被他辗转照拂过的地方又开始隐有所觉,像在呼应他灼热的注视。
舒怀瑾唇腔发燥,哼了声,“谁叫你那么用力,活该。”
她嘴上这么说着,指尖却有意识地避开她留下的犯罪证据。
贺问洲拨了下她白玉般的耳垂,看她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眼瞳染上几分黯色,音色压低到微微沙哑,“咱们第一次做这种事,你软着声喊我daddy,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忍得住?”
昨夜的事只适合关灯聊,如今周围虽然没人,舒怀瑾还是本能地觉得会被人窃听了去,心里溢出发窘的虚。
她连忙捂他的唇,“你不准说!”
为了让他早点结束,她什么花招都用上了,各种称呼信手拈来。
“自己喊的daddy,不认账了?”贺问洲耐人寻味地眯起眼,对她否认的行径分外不满,箍在她腰间的骨掌寸寸收紧,迫使那令人心窒的柔软紧贴着他硬挺的胸膛,语气更加暧昧,“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忘了?”
他铺洒的潮气沿着颈侧往下滑,漫过她的肌肤,激起丝丝颤栗。
贺问洲君子的时候的确克己复礼,但他骨子里可不是什么禁欲端方的角色,尤其是食髓知味过后,把着她纤细的腰肢,若有似无地点着,像是有着大把的时间陪她耗。
舒怀瑾昨夜迷迷糊糊,被半哄半骗着喊的称呼一溜串,就算要开个比赛排个先后名次,都得再三挑选,哪里还愿意深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