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意思,骤然被卷入进对话,的确有点奇怪。舒怀瑾盯了他半晌,将信将疑地问:“我要是找他,你就不会吃醋了?”
贺问洲耐着性子说:“我从来没有吃过醋。”
舒怀瑾不信,“你肯定在意,只是嘴硬不肯说。”
贺问洲做势要离开,她急忙挡在他身前,知道又点燃了某人的雷达,仰脸望着他,“还没擦药呢……”
他沉默不言,黑眸居高临下地落向她。
舒怀瑾怕他发难,声音软了些,“你勒红的,总不能不负责售后吧?”
饶是贺问洲对她已经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在反复磋磨耗尽间,仍是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份陌生的情绪究竟源自何处。
他终是于心不忍,停下脚步,“昨晚擦药了吗?”
舒怀瑾点点头,紧挨着沙发边坐下,两手撑着边缘,脊背轻挺,紫葡萄般的水眸透着乖软。只可惜,她不是什么单纯懵懂的兔子,就算是,也是狡兔三窟里最狡猾的那一只。
说要让他帮忙擦药,她却一点也不配合,连长裤都不愿意往上挽。
贺问洲只好半蹲下身,单手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捻着她的喇型牛仔裤往上推。她的脚踝骨感很重,像一株纤薄的铃兰枝干,掌心相贴之际,肌肤的细腻温润才慢慢显现出来。
喉间发干的异样感受再度袭来,然而却已骑虎难下。
比照片里的距离更近。
清晰的视觉冲击远胜昨夜车内的模糊一瞥。
贺问洲的目光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划过,“怎么没看见痕迹?”
舒怀瑾默不作声地欣赏着两人的状态。她端坐在原地,一只腿被他握在掌心,男人的指骨冷白遒劲,因姿势而不得已露出的腕间戴着一枚江诗丹顿,他身上透露出的禁欲感太强,以至于画面张力近乎拉满。
令人臆想联翩。
那点不起眼的伤,今早起床时就已经淡得了无痕迹,哪还看得出来。
舒怀瑾瞳眸里熏染了些许恶劣,装作不知,茫然地说:“可能是你记错了,在另一只腿上。”
昨晚贺问洲秉承非礼勿视的训诫,没有过多在意,因此分辨不出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贺问洲只好放下她这截裤腿,去掀另一边。
肌肤依旧瓷白细腻,看不出丝毫痕迹。
“呀!”舒怀瑾惊呼一声,先发制人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看着还有点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贺大佬给的药膏药效不错。”
她飞快得卷下裤腿,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翻了篇,徒留贺问洲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交织。
从贺问洲的酒店套房回去后,舒怀瑾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演出的公告信息。
[晚上八点我们正式上场,贺大佬要是想来捧场的话,千万别错过啦]
她们今晚的演出有独奏、二重奏及合奏,独奏及二重奏由梁莹和赵师姐负责,因此,曲目看似令人眼花缭乱,舒怀瑾实际参演的只有蒙蒂的《恰尔达什》,也是他们这趟公费出行的重磅表演曲目,仅有四分三十秒的出场时间,意味着台上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贺问洲没有回复。事实上,舒怀瑾从他助理那打探到,他今日需要拜访一位重要客户,要陪人打高尔夫、应酬,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暇顾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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