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还在试图透过他的领口窥探锁骨往下的胸膛,男人早已不近人情地将喉结下方的最后一颗贝母纽扣扣到顶,遮住了男色风光。
“不行哎,要是我不小心挑中了你住过的房间,在你这种老古板眼里,岂不是另一种意义的同床共枕?”她装模作样地说。
贺问洲算是听出来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静默顷刻,同她解释,“我这次来找你是受舒伯父之托,自然要遵守该有的男女之别,但并不代表我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
镜头里一阵晃悠过后,只剩下酒店套房里繁复奢靡的水晶吊灯。
她举着手机还举累了,转为仰面躺在床上,清软的嗓音隔了些距离传来。
“我爸?”
舒怀瑾思忖了会,瞬间明白,前些日子销声匿迹的人怎么会突然派人暗中保护她。想不到自家老爸一把年纪居然给她来了个神助攻。
她拿着手机在各个房间里穿梭,每到一处,便问贺问洲,“这是不是你前几天住的房间?”
贺问洲不回答,她蹁跹如蝴蝶般的脚步就往另一个房间挪。
问到第三个房间时,贺问洲总算肯应声,“别试探我了,毕竟酒店不只住过我一个人,清理过后的房间全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门铃声响起,舒怀瑾瞥向贺问洲,“你的药膏到了?”
贺问洲切屏看了眼喻尧发的消息,“对,我助理送过来的。你给他开一下门,电话别挂。”
开门过后,喻尧看见舒怀瑾,眼里不可抑制地闪过惊愕,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恢复如常,微笑道:“舒小姐,这是贺总吩咐我买的药膏。”
舒怀瑾柔顺的长发蓬松散开,接过手提袋,“谢谢。”
她回到客厅后拆开包装袋,一包棉签、一瓶药膏以及医用酒精,电话那头的人安静得过分。
“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
舒怀瑾撕开包装,若无其事地和他闲聊。“你助理看见我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事,他签了保密协议,不该说的不会说。”贺问洲说。
“咦?”舒怀瑾倍感新奇,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曲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想象中那样清白——”
“舒怀瑾。”贺问洲蓦然正色唤她全名。
她最怕他唤他全名了,每当这个时候,意味快要触碰到他的底线,需要及时悬崖勒马。
舒怀瑾见状,作出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朝他柔柔一笑,“我困啦,贺先生晚安。”
硬生生将贺问洲尚未燃起来的怒火,以一盆冰水平息。
面对如此乖觉的小姑娘,贺问洲哪能真同她置气,锋利的棱角几乎快被她磨尽,语气温和:“早点休息。”
经此一遭,舒怀瑾算是探到了贺问洲的底。跟他摊明了讲,他只会冷声拒绝,强调他们之间不可能。但要是死缠烂打的装傻,他对她的迁就妥协则成了她攻破这层冰窟的利器。
尤其是在她遇到危险时,他根本就无法做到如他所说的隔岸观火般的冷静。
琢磨出钓到贺问洲的关键密码后,舒怀瑾决定调整追人计划,抱着软枕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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