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你够狠!”
“我狠?”程嘉茉只觉得好笑,“我没有你狠!你贺大公子,贺老板,贺总,你才是真的狠人!贺青昭你说出这种话,良心都不会痛吗?”
贺青昭垂下眼,手臂卸了力,抱她不再那么紧。
程嘉茉趁着贺青昭松懈,快速从他怀里退开,退到一旁离他远远地站着。
“贺青昭,从一开始你提出跟我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只是想睡我,并非有多喜欢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答应了你。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在你根本不记得我的那三年,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你,我奉你若神明。”
“可后来跟你接触越深,我才知道,我喜欢的只是一个假象,是一个披着神仙皮囊的恶魔!真实的你,凉薄无情,虚伪残忍,满腹心机,把人当傻子一般玩弄。”
“你跟别人结婚的事,从头到尾都瞒着我,瞒得死死的,要不是我自己提前发现了,你到现在都不会跟我说。”
“那次在金府大厦遇到你的未婚妻,你支开我去给你买烟,还撒谎说是遇到了熟悉的朋友。”
“你特地让我去买黄鹤楼,是因为你知道那附近烟店卖黄鹤楼的少,这样我买烟耗费的时间就多,方便你跟你未婚妻说事,或者说对口供。”
“后来我才想起,你抽的好像是泰山,我看到烟嘴上印着泰山两个字。于是我便问了贺霖,从他那儿得知,你根本不抽黄鹤楼,你最爱抽的是小佛手,也就是昂贵的泰山佛光锡罐。”
顶贵的烟,一罐就要一万五。
这种烟做工极为精湛,用的是清明前泰山女儿茶中最鲜嫩的独芽,再加沉香辅助,以超临界技术萃其精华,使清新的茶香与醇郁的烟香和沉香协调融汇,形成独特的“茶甜香”风格,带来浓而不腻,开而不杂、飘而不散的极致口感。
就连装烟的盒子小佛手锡罐,都成了艺术品,具有收藏价值。
而这样昂贵的烟,贺青昭几乎都不用自己买,家里很多,南园书桌上摆着好几个金色小佛手罐子。
当时她还不知道这种烟的价格贵得这么离谱,只是觉得这种罐子精致好看,顺手拿了一个装她的橡皮筋。
贺青昭看到后,把另外几个罐子都给了她。
她欢欢喜喜地收下了那几个烟罐子,还主动坐到贺青昭腿上,抱着他脖子亲他,以至于那天晚上她很晚才睡。
现在想来,她简直就像个傻瓜一样被贺青昭玩弄。
如果前天晚上李竹悦没给她发那些照片,她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贺青昭根本不会主动跟她说,他要跟人结婚的事。
他还会继续瞒着她,瞒着她跟别人拍婚纱照,瞒着她跟别人欢欢喜喜地举行婚礼。
那她算什么呢?
是插足别人的第三者吗?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得将所有的爱都转化成了恨,恨死了贺青昭。
而贺青昭听她说完后,非但没生气,反而勾着嘴角笑出了声:“不错,都学会背后调查我了。”
程嘉茉不想跟他无意义地斗嘴,她压下心底的怒意,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贺青昭,你是一个有傲骨的人。”
她故意给他戴高帽子,接着又说:“我相信你这样一个有傲骨傲气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丢脸的事。”
说完,她不再理他,直接转身回了卧室,反锁门,进入浴室洗头洗澡。
她洗完后穿上睡衣出来,原本是想看贺青昭走了没,结果却看到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衬衣和西装完全脱了,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他肱二肌发达的粗壮胳膊上有着很明显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肌肉紧实的胸膛上也有着擦伤,最醒目的是他劲瘦的腰腹,已经过了两天,腰腹上仍旧一片血红,像是刚受的新伤。
程嘉茉装作没看到,别开脸:“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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