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脸按在胸膛上。
“谁给你打的？”程嘉茉埋在他怀里声音软糯地问。
贺青昭：“卖保险的。”
程嘉茉：“……”
贺青昭再次把程嘉茉抱回沙发上，这次是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
兴许是运动量太大，原本程嘉茉一直睡眠质量很差，可今天晚上她却睡得很快，完事后两眼一闭就睡着了，事后工作是贺青昭做的。
贺青昭清理完躺在程嘉茉身旁，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把她的脸转向自己，让她的脸贴着他侧腰。
他知道程嘉茉睡眠质量不好，所以特地多出了几次力，这样能让她睡得更快些。而她一旦睡着，总是习惯性贴着他，这样她能睡得更安稳。
把程嘉茉照顾好，他这才拿起手机看赵青曼发来的消息。
赵青曼的英文名叫Iulia，所有社交软件上的昵称也是这个。
聊天对话里只有两句话，其余的都是图片，十张婚纱图片，七张西装图片。
Iulia：【知道你忙，所以白天去定婚纱时就没叫你，让依兰陪我去的，顺便把西装也给你选了几套，不知道有没有符合你喜好的？】
Iulia：【猫咪害羞.jpg】
Iulia：【婚纱你觉得我穿哪套更好看？】
HE：【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用这么认真。】
回完后，贺青昭低头看着程嘉茉，小姑娘脸贴着他侧腰，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粉嘟嘟的小嘴无意识地在他腰上蹭了蹭，软软的嫩嫩的，蹭得他心都要化了。
他抬起手轻轻罩在她脑后，动作轻柔地抚摸她脑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Iulia：【虽然我们不是真结婚，但这事儿只有你我知道，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真结婚。】
Iulia：【再说了，不管真假，这也是我第一次穿婚纱。昭哥，我不想留遗憾。】
贺青昭没回，他不想、也不愿意去夸奖除了程嘉茉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在他眼中，只有程嘉茉最好看，别人都一个样，无所谓好不好看。
Iulia：【西装呢，你喜欢哪套？】
贺青昭看都没看，直接回：【西装我有，不用替我选。】
选西装就得要他的尺寸，这对他来说太隐私了，除了程嘉茉，他不可能让别的女人知道。
Iulia：【好吧，那我就定我自己的了。晚安，昭哥。】
贺青昭没再回，并且清空了所有聊天记录。
放下手机，他烦躁地摸了摸嘴，烟瘾犯了。
正好程嘉茉翻了个身，贺青昭随手扯过浴袍套在身上，轻手轻脚地下床，拿起桌上的烟盒跟打火机去了阳台上抽烟。
凌晨十二点。
帝都的夜晚繁华又凄凉。
贺青昭坐在遮阳椅上，仰头靠着椅背，嘴里叼着一根烟，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懒地垂下，卸去了一身的冷傲劲儿，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厌世的倦怠感。
他嘴里叼着的烟明明灭灭，红一下暗一下，眼前烟雾缭绕，像是熏了他的眼，熏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一根烟快燃完了，他才用两指夹住取下，深深地吐出一口冷白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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