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斯塔想:他回去必须要给托蒂打一个电话,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都不被阿莫斯当朋友看。
阿莫斯在某些时候真是有够神经大条的,当然,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能看出来现在的不对劲,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我说本来只是因为,呃,我没时间再做准备了,加上联赛的话我还要踢几场球,就像是刚刚皮波念叨的那样,等到放假都要二十三四号了,吃一顿圣诞节大餐——我还要去德国过圣诞——再休息几天,我们就又要开始紧张刺激的赛程了。”
“因为你是足球运动员,”已婚人士加图索在这种时候总是要比夜店咖让人信服,“你是球员,这就代表着你得努力平衡生活和比赛,并且还得应付那些记者,我看你也并不想把这些事宣扬开来?”
米兰的已婚人士不多,寥寥几个都同意里诺此时说的话,阿莫斯也同样认真地思考着加图索的经验之谈,时不时点一下头,“哦!可是我都要放弃在冬天结婚的计划了!你们说这么多似乎也没啥用。”
“不,”内斯塔说,“你必须要在冬天的时候结婚,我说的。”
“你说的有个屁用。”
阿莫斯对大家因为不想训练以及看热闹的闲心感到忧郁,想要找教练赶紧制止他们的行为,免得自己的计划再一次改变,回过头的时候却看见安切洛蒂笑眯眯的表情:“我可以放你假的,”他说,“临近圣诞的那几场比赛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还有,我好像都没有听过你说有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你有个不错的恋人,是不是?我好像看过新闻,一个英国人?她喜欢吃什么?”
安切洛蒂在阿莫斯心中的形象再一次迎来了崩塌,后者几乎是用那种无奈的口气:“好吧,就像是里诺说的那样,我们俩是真的没准备把这件事到处宣传……至少别让报纸上出现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在报纸上出现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就算是要举行婚礼,大概也是找一个教堂,或者在草坪上,叫几个朋友和亲人作为见证,交换戒指,学神父说我爱你,然后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
这不是一个典型的球星的婚礼,但这是一个典型的意大利人的婚礼,只能说幸亏这个时代的互联网还不够发达,要不然的话,阿莫斯的计划就不会如此简单了,想要不被人关注,至少也得跑去深山老林,最保险的是去南极点的勘探站结婚,可那样又有些大费周折了。
“但你为什么又放弃了这个计划呢?”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这个计划到底是不是还存在,我认为就凭我爱人现在的忙碌程度,根本顾不上在圣诞假期的某一天穿上婚纱然后和我接吻,她天天都坐在办公椅上,戴着眼镜看屏幕,屏幕上面的数字我一个也看不懂,但是那几串单词似乎就代表了我一年的工资,于是我也不敢多说话了——总的来说,我不敢保证在艾比心中,到底是一个只有形式意义的婚礼重要,还是很多个很多个我的年工资重要,我猜是后者。”
这种丧气话成功惹得大家笑出声,尤其是拿了会计证的几个高学历分子,皮波隐隐约约还能意识到阿莫斯嘴里说的东西大概是什么意思,但是球队里其他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尤其是南美出身的球员)理解个大概,就被“很多个很多个年工资”所吸引,心里想着要不然等训练结束之后去问问阿莫他如何理财。
安切洛蒂一直没对他们暂停训练开始唠嗑的行为做出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恰好相反,教练同样也进入了对他球员的鼓励和安慰,“如果你想的话,那就去做!去问问呗,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了,那何必还要继续考虑?那是你的爱人,是未婚妻,拿出当时你踢韩国时候的勇气,阿莫,怎么这时候又显得胆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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