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医生,但是我什么地方也不疼……我只是看到了一张照片。”
“什么意思?”
阿莫斯干脆地又把本子拿过来,翻到刚刚那一页,然后指给医生:
“你女儿不是雷东多的粉丝吗?为什么这里粘的是我的照片?”
“哦……你居然还穿过白衬衫呢,白衬衫真适合你,为什么现在不穿了?”
“因为我觉得实在有点不得劲——不对,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时候我还很年轻呢,为啥会贴着我的照片?”
“因为你和雷东多不是长得很像嘛,我太太买回来报纸的时候,就只看脸拿回来,而我女儿也有点脸盲。”
“那还真是不容易分辨,你还是跟她说一下,换一下吧,或者用雷东多的照片糊上去覆盖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被雷东多们环绕,这听起来就像是一部劣质的德国惊悚片,他们的恐怖片里总是会出现足球……我总是提这个干啥?”
“看来你恢复的还真不错,有些人刚要拆绷带的时候,会很不适应呢,好啦,现在你也不要睁眼睛,我去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还是太亮了。”
“我还是挺喜欢亮堂的房子的。”阿莫斯小声嘟囔。
“但是医嘱还是得听,好啦,我现在给你把眼罩摘下来。”
随着医生的动作,阿莫斯右眼上地桎梏就这么轻飘飘地离开,屋子里没有一点光,然而就是因为这黑暗的环境,阿莫斯的右眼睛才没受到什么刺激。
医生把他领到了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高科技的仪器旁边,阿莫斯猜想那或许是配近视镜的仪器,因为他前几年配眼镜的时候,就要测度数什么的,而医生果然带他又做了一系列常规的暗室的检查,觉得时间差不多,才慢慢拉开帘子。
“怎么样?”
“唔,还好。”
“有什么不好的吗?”
“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阿莫斯夸张地做了一些手势,“你知道的吧?我终于摆脱了一些绘画的秘籍,不用凭借近大远小来判断一个人的大小远近了。”
而意大利人的艺术素养也没有让医生把话撂在这儿,挺幽默地回复说:“那我感到很抱歉,假如我是蒙娜丽莎的话,至少会让你才享受到这种美妙的感受的时候,能够感到赏心悦目,或者心旷神怡,然而你在这儿就只能看着一个光头。”
“光头也挺好……”
“是啊,做化疗的时候跟平常的样子还是相差无几嘛。”
阿莫斯的眼科医生总是过分地喜欢调侃自己,甚至用的一些比喻,或许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如果是坚定一点的信徒,说不定听到之后然后笑出来,会觉得自己应该下地狱,然而阿莫斯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他本身就不怎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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