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你的记性真不差。”
麦尔斯没好意思回话,把叉子也放下来,一心一意地拆着信,吐槽说:“他们脑子也不够聪明,我这么多年没给他们寄信,他们就不能考虑考虑,我是不是搬走了吗?就这么持之以恒地往一个地址寄信?就不能稍微问问邮局嘛,邮局打听打听,也就知道我早就搬家了……呃,算了,咱们的邮局,说不定要比他们还不聪明,能帮他们把信送过来,已经是忠于职守了。”
“爸,你看,照片。”
麦尔斯接过来一张七寸大的照片,那应该是刚拍不久的全家福,背景不是他熟悉的,在波兰的大房子,而是一幢他不太熟悉的,估计就是在他们的德国的新家照的照片,怎么说呢,就是一脸正经严肃的大家子,脸似乎是复制粘贴一般——明明是波兰人,但是看起来比德国人还德国人,就是那种世界上最刻板印象的德国人。
这就显得梅尔洛一家的合照很呆:黛安一个人咧着嘴大笑,左手拍在阿莫斯头上,右手糊在麦尔斯脸上,两位男士都是矜持淑女笑,不漏齿的那种。
“这个就是米洛,怎么感觉和弗朗切一样,长得都不算高?”
“还没到发育期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
阿莫斯听到了自己爱听的话,就笑了笑,不说话了。
“寄的还是欧元,幸好他们没去银行换成里拉,那得赔死了。”
麦尔斯把几张支票拢了拢,看来这让他大赚一笔,“咱们今年圣诞去德国吧?”
“他们今年有邀请吗?”
“没。”
“那?”
“前两年就给咱们地址了。”
阿莫斯明白了,反正有地址,去一趟,人家还能把他们俩赶出门外吗?
“正好,我能在这之前,先去一趟耶拿吗?”
麦尔斯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耶拿在哪儿?”
“呃,德国,刚认识的朋友邀请我去他家玩咧。”
梅尔洛父子俩有一个突出的特征:超强的行动力,和几乎不转的脑子。
就不能先给他们去一封信,告知一下吗?
很显然,他们这两个在各自领域上的天才,根本没有意识到有这回事。
————
圣诞节的前一个周,克洛泽一家迎来了两位特别却不陌生的客人。
“嗨……哦!是米洛吗?你还记得我吗?”
米洛斯拉夫挺警惕地盯着面前这个穿着风衣,里面却系着粉红色领带,头发凌乱,扛着副眼镜,一看就不像是个正经人的家伙,他还操着一口带有浓重意大利黏黏糊糊口音的德语,但是这个口音,却让米洛想起了一个很久没出现过的,在记忆中同样奇怪的意大利人。
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还有一个高个子,金色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的青年……更熟悉了。
“麦尔斯姑父?还有阿莫斯哥哥?”
“真不赖,拿一下,这是礼物,红酒和巧克力,都是我从意大利带过来的,你喜欢糖果吗?”
“其实一般。”
米洛把穿着奇怪的两个人迎进家里,现在是休假,除了去市场的尤瑟夫(他小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齐了。
“米洛,是谁……噢!麦尔斯!这是谁?阿莫斯?”
阿莫斯挺乖地点点头,然后把手上的一大捧鲜花递给面前的女士:
“芭芭拉舅妈,很久不见,您还像之前那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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