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比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况时,脸上的表情仍然不可描述,这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
“你知道我刚交的那个可爱的小傻瓜吧?阿莫斯,我一开始听到他这么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觉得他是想要占我的便宜,以为我一个外国人不知道罗马方言里面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在罗马呆了三年!但是,他把自己驾照都掏出来,就像是个出租车司机试图向我证明自己不是个开黑车的一样,说,‘嘿,我就叫阿莫斯,虽然黏黏糊糊的,但是这就是我爸给我起的名字,我倒乐意被取个大众的名字呢,无论是亚利桑德罗还是弗朗切斯科,但是这是我能够改变的事情吗?’”
“我简直忍不住自己的笑,太可爱了,我从来没想到,一个意大利人,居然在和女孩子聊天,不,约会的时候,能够这么笨拙,对,笨拙,他们意大利人难道不应该是在幼儿园就有初恋了吗?”
“我对他印象不差,主要是人长得不赖,就是穿着……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就是,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张脸,估计我看他一眼,都要赶忙低下头,简直就是在玷污我的审美水平。”
“但是现在?”
“现在还好,现在穿的衣服至少可以称得上是正常,没有可怕的卫衣,也没有那条紧绷的黄色条纹裤和粉红色运动鞋,老天,我看到他一身衬衣衬裤,我都要来声老天!”
“说点别的,说点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
艾比咧开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说:“你知道我是在外面租着一套房子住吧?里面蛮乱的,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某天我们俩一起看完了电影,应该是《罗马假日》,电影院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俩谁都没带伞,而且还是走着来的,我们俩就只能在电影院里等,结果等了半天,我们也没有等到雨停。”
“然后呢?”
“电影院离我家近啊,我就说,要不然先去我家?就算是淋雨,也淋不到多少,他先是推辞,说这不太方便,然后就红着脸,等我又说一遍,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在我俩的头上,问我家在哪个方向了。”
这举动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朋友问:“那你们过夜啦?”
艾比坦然地点头:“是啊,过夜了。”
还没等她的朋友说什么起哄的话,艾比自己就说:“我们俩还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呢。”
“啊?这么劲爆?不是,这事儿我不听,我没男朋友,我可不想听你说这些……”
“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还好呢,我们俩聊了一晚上天,从黑格尔聊到马克思,然后又从马克思聊到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从但丁聊到存在主义,最后一句话是‘历史是死人的名字’,你看,挺解构主义吧?”
这话可就让一众社科类学生提起了兴致,纷纷追问艾比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回到我家的时候,也淋得够呛,雨越下越大,虽然有伞,但我肯定也不能让他淋着回去啊,就让他暂且住一晚上,反正我们俩都已经确认关系了嘛。”
又是起哄,但是艾比才不觉得有什么呢,她坦然地说:“难道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不会想把男友留下来啊?还是这样的大帅哥。”
大家于是点头表示理解,并且希望艾比女士能够继续讲些她们爱听的。
“反正我们俩各自洗完澡,我说我没有给他换洗的衣服,他就只能可可怜怜地站在浴室里面先把自己的衣服吹干,才敢出来,我租的房子很小,就只有一张床,他就说自己打地铺或者睡沙发,我直接把他拉到我床上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展到聊哲学的?其他的我不听,这地方多来点。”
“好吧,我们躺下之后,我本来以为会……咳,但是并没有,起初没人说话,我就准备睡觉了,毕竟第二天是周一,我还要起早赶课,就算不赶课我也得去面包店工作,就想,既然人家没那意思,那我就睡觉呗,正常睡觉,这也挺好的,结果没过几分钟,他就聊起来了自己在生物学中读到的存在主义。”
“啥?我没听明白。”
艾比叹了一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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