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斯深吸一口气:“你难不成已经忘记那几个孩子了吗?我的教养让我不能对几个和你同样年龄的孩子们说出什么恶毒的咒骂,但是亲爱的,你必须知道,我当时从你的老师那里知道那些可耻的事情的时候,我非常难过和愤怒。”
阿莫斯只是给了他父亲一个微笑作为抚慰:“至少我够强壮,老麦,你之前也问过我傻问题,你记没记得?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因为他们而讨厌足球?说到底,这只是一项运动和游戏,重要的不是他本身,而是玩这项游戏的人是谁——内斯塔和托蒂就是足够好的人,我和他俩踢球的时候也非常开心。”
麦尔斯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去回忆阿莫斯湿淋淋回家的样子,小腿上还有石子划伤的痕迹,要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就只说自己需要重新去购买课本和练习本,因为它们都已经被打湿。
而麦尔斯第一次知道那些事情,自然就是阿莫斯的班主任来拜访他的时候,那是个挺年轻的姑娘,但也很严肃,苏菲女士给那时候还在教书的麦尔斯一些很大的冲击,其中包括且不限于阿莫斯由于母亲的去世而被排挤,因为每天不合群的行动而被嘲笑,哪怕是在劳动课上出色的表现也不能带来一点改变,反而还会被取笑说是“娘娘腔阿莫斯”,哪怕阿莫斯比他们高出一个头,他过于温和的性格却总是招致嘲笑和讥讽。
最后让麦尔斯下定决心搬家的原因,就是在体育课上的时候,阿莫斯拿不到球,并且在无球跑动的时候被人铲倒在地,学校里的草皮质量没有那么好,薄薄一层草皮下面满是沙土,而粗糙的沙砾也划伤了阿莫斯的小腿,惨兮兮的——然后阿莫斯去卫生间冲水的时候,那群真正的混蛋还在门上挂了水桶,最后阿莫斯整个人都被淋湿了,下一节课是苏菲女士的数学课,她看到阿莫斯的惨状,就直接批了他的假,然后打电话给麦尔斯的办公室。
当时麦尔斯出离愤怒,他未尝没有给阿莫斯一些关于个人安全的教育,可是阿莫斯总是漠然地听过这些东西,马上就忘掉,属于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无奈的老父亲明白了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举动改变自己的行为,于是决定直接改变那个“别人”。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搬来了罗马——他们现在住的这房子的原主人是麦尔斯父亲的某位亲戚,没有花费太多功夫,要是用阿莫斯的话来说,那就是“睡了一觉就来到了罗马”。
来到罗马之后事事顺心,甚至连麦尔斯自己也有了能经常出去溜达钓鱼的朋友——这里指的是里卡多先生——而阿莫斯和托蒂、内斯塔两人的友情也让麦尔斯极其欣慰,只要阿莫斯能够交到正常的朋友,其他的都是小问题,无论是去踢球还是种花种草的,这些事情老麦甚至都是不太在乎的。
但是现在,在他已经做好阿莫斯未来可能会走上职业球员道路的准备的时候,老麦才突然记起来球场上那些血腥的犯规动作,还有那一桩桩球员因为犯规断了腿黯然离开赛场上的新闻,而阿莫斯现在对于犯规的态度,实在是让麦尔斯不得不担心。
“你得保护自己,宝贝,我不止一次和你提过这个话题,但是现在,我并不是在提你当时在佛罗伦萨时候那些令人难以接受的同学们,而是在赛场上,阿莫斯,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阿莫斯没说话,只是一勺又一勺往嘴里塞着米饭,可是抬眼看了看老麦担心的眼神,阿莫斯还是把手上的勺子放下去,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老麦,我听着呢,请继续你的唠叨吧。”
麦尔斯被气了个够呛,他有些勉强地给自己顺了顺气,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是自己最可爱的儿子——
“今天咱们在咖啡馆的时候,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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