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云岫怕她又要自己回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连忙道:“午后医官来瞧过,说不碍事了,还让我多走动走动。松萝,再躺下去我身上的骨头都要烂了。”

一听是医官的话,松萝才稍稍放了心,不过还是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披风给云岫穿戴好,才同意他出屋活动。

云岫像只投林的小雀,欢呼一声奔出屋子,在庭院中溜达了一圈,看哪都新奇。

说来也是惭愧,两个多月前云岫从老家青萍府启程来帝都,水陆兼程,风尘仆仆,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半月。他打小就没出过远门,许是路上辛苦加之水土不服,刚到直隶境内就病倒了,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让好几个大夫瞧过也始终不见起色,最后还是请了太医院的医官来府里瞧过才有了好转,却也在这屋里养了半个来月才能下床走动。

这就导致他对这处新居所充满了陌生和好奇,恨不能立刻把角角落落、花花草草都一一看个够。

松萝自小就服侍他深知他的性子,担心他玩心一起累着了,索性给他找点乐子转移下注意力,便指着刚送来的两盆花道:“小郎君,您看这些花。”

云岫这才想起这茬,走到花盆边俯身细看,这是两盆菊花,开得瑰丽热烈,香气阵阵。他不认识这两盆究竟是何品种,但观其绽放姿态与他在家乡见过的那些迥然相异,又想到如今身在帝都,便知不是凡品。

松萝笑盈盈道:“您一定猜不到这花来历。”

她这样说还真把云岫的好奇心一下吊得高高的,遂问:“这花从何而来?”

松萝道:“是宫里赏的,喏,一共就两盆。听说来颁赏赐的内侍前脚刚走,世子爷就让人把花都往您这院子里搬了。”

松萝话里的揶揄让云岫两颊轻微烫了起来,他羞赧地装作去嗅那两盆花的气味,并不接这话。

松萝又掩口笑道:“小郎君的脸皮还是这样薄,您和世子爷之间分明只差拜堂成亲这一步了,怎的还这样害羞?”说到这儿,她突然又收敛了笑意,喃喃低语,“谁能料到突然会来帝都呢,还如此之赶,原先定好的黄道吉日也错过了,也不知这婚事何时能重新定下来……”

云岫听到了也只当不知,他垂下眼帘,怔怔看着那两盆花,心道,恐怕这帝都里的“大事”不彻底尘埃落定,他这婚期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个着落。

这种想法并非无的放矢,只是说来话长。

云岫他爹早年在帝都做官,据说也曾风光无限过,说是位极人臣也不为过,可宦海沉浮,大起大落皆是常态,到了云父这儿也不例外。云父在失势后致仕归乡,却在几年后因病离世了。

云岫是云父的老来子,生母早逝,因小时候身体孱弱就一直被养在老家。云父病逝时,他才十二三岁年纪,除了几房远亲,家中再无一二亲厚长辈照拂,若不是庆顺郡王世子谢瑜安念在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上多次帮衬,恐怕他很难熬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半年前,这位知根知底的竹马突然向云岫表明心意,说心悦与他,想要和他缔结鸳盟,修百岁之好。

初听此言,云岫心若擂鼓,大脑空空,自己说了什么一概不知,等反应过来时,他已被竹马一把搂住,对方欣喜若狂地许诺说:“承卿此诺,必不相负!”

如此这般,这婚事便算云岫口头应承下来了。

谢瑜安办事效率极高,虽双方父母都已不在世,但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有条不紊地办妥当了,只等到了黄道吉日那天迎亲拜堂,这六礼也就全了。

可谁能想到,这吉日还没等到等来的却是一道十万火急的圣旨——命庆顺郡王世子谢瑜安携一干家小即刻启程赶赴帝都。

去帝都做什么,圣旨上说的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脑,传旨太监活似一枚撬不开的蚌壳,奉上大把的金银也漏不出只言片语的提示,只一味地催促谢瑜安尽快收拾细软随他入京。

这婚事也就因此耽搁了。

照道理他俩还未真正成婚,云岫还算不得谢瑜安的“家小”,原本是不用遵旨上京的。但谢瑜安有自己的考量,他屏退仆从私下告诉云岫:“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一去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来的。前不久,外祖寄了信回来,他老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