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过了一千年。
这点火气忽然就消失了。
祁琛决定稍微平等一些,把情绪丢给对他来说不存在的一千年。
时序塞给他一个钟表,甜言蜜语他现在还说不过未来的自己,只能从行动上表示。
“给你,我猜你是用这个过来的。”
金色的钟表和船长给他的一模一样。
虽然祁琛确实是用的这个道具,但为什么会在自己手里,不是应该给船长吗?再由船长交给他?
时序却不管这些,他势必要压未来的自己一头。
祁琛也不明白他这股非要和自己比一比的劲头从哪来的,但犹豫片刻,还是收了下来:“谢谢。”
时序满意了。
“这是你的宝具?”祁琛记得时序之前说他的宝具和部分权柄都不在手里。
时序点头:“它刚掉我手里,正好送给你。”
这语气送的不像是宝具,像是随口吹来的一口空气。
“那你的部分权柄呢?跑哪去了?”
时序看着十字架烙印,略微不满地眯了眯眼,不满的对象还是未来的自己:“你是我的神明,权柄总得能压得住我。”
他说完又“啧”了声:“怎么不多留给我一点发挥的余地?”
讨人欢心的好事都□□完了,他还能干什么?
看着他可惜又难过的表情,祁琛没忍住勾起笑。
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上万年痛苦的时间里,能让他开心一点也好。
时序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想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沉默地等待。
倒计时结束。
祁琛心纠了下,等新的一分钟开始时,他微抬起眼,朝人招了招手:“过来。”
“允许你……咬一下。”
他有六十次和时序相处的机会,每次一分钟。
一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祁琛有时会和他讲一讲未来的事,有时什么也不说,任由时序抱着自己,或是咬着锁骨的痕迹。
那处已经红了一片。
时序这次没再去咬,他坐在那,支起下巴笑着说:“你现在很像被挂在十字架上受困受难的神明。”
“还好,”祁琛收拢起衣领,觉得他的话语过分夸大,“这点疼不算什么。”
时序脸上的笑容很真:“你怎么这么纵着我啊?这算喜欢吗?”
“不算。”祁琛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他只是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
咬一下而已,总比难过一千年要好得多。
最后一分钟悄然流逝,祁琛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我要走了。”
时序仰头望着他,道具发出的光笼着他的身影,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白色光圈。
“下次……”时序声音微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祁琛想到时序对他说的年龄,说他十八岁。
还有不被他认可的六万年,以及认可的一小时。
六万年里的每一刻,时序都在等待着和祁琛相遇的那一个小时。
“一年。”祁琛说。
时序没说话,看着祁琛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祁琛在回到原本时间线前去了躺过往的游轮副本。
小丑船长如同一个真正的小丑般,神情疯癫,肆意虐杀每一个标榜权贵的人和npc。
他在一片血污中看到船长,把手里的金色钟表递给他:“下次见到我时,把钟表给我,我帮你毁灭这个游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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