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呀。
走廊的尽头,一路无声跟在小虫母身后的赫伊松了口气。
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的奥洛维金也忍不住勾起笑容,“看着他从房间一路走到这里,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就怕……啧。”
优雅的铂金色贵公子捏了捏鼻梁,轻缓的声调中带有他天生的浪漫因子:“这就是我的心脏与小珍珠同在的感觉吧?”
赫伊脸色木然,显然已经习惯了奥洛维金这副肉麻的德性。
他一边盯着珀珥往餐厅走的背影,一边道:“厄加和他身后的蝎组已经向王献上忠诚了;夏盖和燃血组暂时退出,据我所知他已经预约了一周后的异兽清剿行动,可能会在战舰抵达帝星后直接离开。”
顿了顿,赫伊转头,看向奥洛维金。
“那么你呢?作为皇家护卫军的领头人,你的态度是什么?”
奥洛维金垂眸,手指卷着长发,姿态悠哉。
他不答反问:“但王还没有接受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赫伊:“——你在观望。”
“算是吧。”
当扯下那副温柔的贵族面具后,奥洛维金压平的嘴角便显得有些冷漠且不近人情,尽显贵族的深思与考量。
“我很喜欢、也心疼他,可能是本能作祟,也可能就是他单纯的有吸引力,但同时我记得我是个那尔迦人,在彻底向王献上忠诚之前,我需要确定他是否真的愿意担起王的责任。”
“当然,我也不会将对历任虫巢之母的偏见代入到珍珠的身上,我只是想在献出这一切之前,再看一看。”
“如果他可以——”
奥洛维金笑了笑,脸上的冷漠褪去,浅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了一种残忍却又温柔至极的缱绻。
他说:“——即便是要我剜出心脏,献给小珍珠来彰显我的忠诚,我也甘之如饴。”
当他确认追随,那么生命与灵魂都将属于珍珠,而不再属于他自己。
奥洛维金耸肩,“那么你呢?你难道没有在观望?”
餐厅门口的小人造人已经彻底走了进去,赫伊收回目光,低声道:“我等待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天。”
虫巢之母与其子嗣那尔迦人之间的关系,在更久之前的时代里明明是和谐的——王拥有至高的权利,坐于高台、享受金尊玉贵;那尔迦的战士们抵抗异兽、守护虫巢之母,为他们的母亲献上忠诚。 W?a?n?g?阯?F?a?布?Y?e?i??????w???n??????Ⅱ??????c?o??
子嗣们付出战斗,虫巢之母给予安抚,在这份守护与被守护的关系里,他们是相互依存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只享有权利,却开始推拒责任。
属于那尔迦人的惨剧也是从那个时候变多的——
他们不再死于战场,而是死于狂化症的折磨、死于失控的精神力、死于痛苦之下无能为力的自爆。
王用自己的责任操控着本就对他忠心耿耿、甘愿献出灵魂与心脏的子嗣,但当一个又一个那尔迦战士的血染红在帝星之上、响彻着精神力自爆后的悲悯,这群子嗣们忽然开始质疑王存在的意义。
于是,当子嗣们不再那么地信仰王、信仰虫巢意志的时候,原本盘踞在帝星洞窟内的虫巢物质便开始枯萎了,而虫巢之母……自那以后消失了四百多年。
偶尔那尔迦人会忍不住思考这到底是谁的错?
是因为虫母对精神力安抚的吝啬吗?还是因为子嗣们失去的信仰导致虫巢物质枯萎?亦或是两者皆有?
但不论错在谁,当虫巢物质枯萎,那尔迦不再诞生新王起,这一种族必将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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