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忽略了。直到他再次打开门准备下楼,路过上午管家差点绊倒的地方,宋年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没怎么看见管家的身影。
搁在平时,管家总是出现在视线里,穿梭在佣人之间忙碌地指导。
宋年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去厨房没看见管家,他拉住一个佣人问管家现在在哪儿,佣人表情隐晦,指向入夜的别墅外。
这么点还在花园忙吗?宋年走出屋子,沿着鹅卵石小径走到花园,虫鸣切切,花影摇晃,管家并不在这里。
宋年觉得古怪,转身走回客厅,碰巧又看见管家下楼,宋年惊讶:“管家你一直在楼上吗?”
管家微笑,明显回避问题:“宋小先生你睡了一下午,精神感觉怎么样?晚饭我让人准备了榛子蛋糕,正准备上楼喊醒你呢。”
宋年眯起眼睛:“可是我一下午都在小阁楼上画画,根本没在卧室睡觉。”
管家一怔,望着他忽然噤声。
宋年觉得气氛怪怪的,他又问:“管家你今天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就刚刚,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不止一次。”
管家缓步朝他走过来,面上重新挂起微笑:“我没有听见。”
宋年吐了口气,这下真当自己幻听了。
正当他准备坐下,突然无意瞥见管家的袖口上沾了几滴血渍,宋年一愣,盯着管家走向厨房的背影,心里的古怪感陡然升至极点。
晚饭依旧是宋年一个人吃,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向墙上的时钟,没忍住问管家:“方先生他……今晚不回来吗?”
算起来,从昨晚他和方先生在窗边遥遥见过一面后,今天一整天都没见过对方的身影。上午他睡过头了没见到alpha出门可以理解,但现在这个点,方先生应该都下班了吧。
“先生提早回过电话,说今晚有应酬。”管家回答。
宋年点头,有一点点失落。从他苏醒,到现在过去了两天,他和方先生对彼此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这明显是心有隔阂。宋年承认自己也同样如此,他计较着alpha在那晚对自己的冷漠,言语间都是嫌弃和轻蔑。
看着眼前的晚餐,即使是最喜欢吃的榛子蛋糕也没再有胃口吃完了,宋年心情不佳地结束这顿晚餐,回到卧室。
翻看了一下自己预备下个月去市艺术馆做临时讲解员的简历,宋年鼓励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他起身准备去洗澡,手机突然进来消息,来自发件人方寒先。
“怎么样,两天过去了,考虑清楚要问我什么问题了吗?”
宋年皱了下眉没管,走到浴室门口又折返回来,拿起手机回复:“我问过管家了,你和先生的关系其实很一般,所以我不觉得我们需要有多余的联系。”
撂下手机,宋年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洗澡,二十分钟后出来,他用干毛巾擦着头发点开手机看时间。
夜里九点钟,他没听见方先生的车回来的声音。
信箱里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二十分钟前。
宋年迟疑了一瞬,随手点开。
“宋年,你就不好奇以你的身价和地位,抛却信息素匹配率的巧合,你为什么能和我哥结婚吗?”
“自欺欺人没意思,想知道答案的话,三天后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你会得到一切你想知道的答案。”
心脏在此刻突然剧烈跳动,有什么呼之欲出的画面叫嚣着要从脑子里钻出来。
宋年喘着气,指尖点向屏幕,正要将短信左滑删除,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摔倒。
脑门嗡嗡作响,宋年坐靠到床边,正要措辞骂对方神经病,突然听到一道玻璃碎裂声,隔墙而来,却清晰非常。
和自己下午下楼时听到的一样。
宋年一怔,起身拉开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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