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淞的目光落在宋年的右胳膊上,“个体工商户,连为员工买个意外险都没能力办到吧?”
宋年后知后觉,将胳膊放在桌下,企图挡住。越是这样遮掩,方静淞越想拆穿他的自尊:“手怎么了?”
“……白天做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洒到了胳膊上。”
宋年撒了个小谎,同时心虚地观察了一下alpha的眼色。
方静淞当然知道是烫伤,问宋年是想听到第二种回答,这下好了,不如不问。问了,反倒让方静淞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晚饭后,方静淞去浴室洗澡,次卧没锁门,他不知道宋年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洗完澡一打开浴室门,omega就坐在房间里等着他。
“有事?”
方静淞下半身只围了个浴巾,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向衣柜。
宋年抿唇,将那条洗干净又烘干的手帕从身后拿出来:“我来还手帕。”
方静淞回头看了一眼,“放那儿吧。”
从衣柜里拿出睡袍,方静淞正准备解开浴巾,突然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回过头,见还完手帕的宋年还没走。
“不出去?”他微微蹙眉。
宋年攥着手指,舔了舔干涩的唇:“我还有事。”
方静淞随手放下浴袍,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宋年,“什么事?”
“我……我想问,家里有安眠药吗?”
方静淞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宋年,“这种事你应该去问管家。”
闻言宋年躲开alpha的目光,低下头,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心情,抬起头朝方静淞告别:“好的,我去问问管家。晚安。”
omega刚转身走出一步,方静淞出声唤住了他:“等等。”
如果可以从人的背影看出落寞,那么这一刻,方静淞觉得宋年背对着他的背影是落寞的。
他确信宋年有话要说。
“安眠药是可以随便吃的吗?”方静淞扔下擦头发的毛巾,语气暗含斥责。
这句话的语气还没平时他嘲讽宋年的时候重,宋年却转过身,当着他的面扁了扁嘴:“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明显是受了委屈要哭的德性,方静淞微怔,避开眼,重新捞起毛巾盖住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隔绝了omega望着他泫然欲泣的眼。
“睡不着就一棍子把自己打晕。”
方静淞道:“不然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本来还能再忍一会儿的,听到这两句话宋年直接泪奔了。
也不说缘由,就是一个劲儿地哭,方静淞拿下毛巾,啧了一声:“多大的人了,有话不会好好说?”
天可怜见,这话宋年多想原封不动地回怼给alpha。到底谁不会好好说话?谁一说话就专往人的心窝子戳?
宋年抽噎道:“其实是今天我和别人吵架了……那人泼了我一身咖啡,还泼了我两次……我吵不过她。我就是……就是委屈,还有点害怕……”
omega磕磕巴巴,说话带着哭腔,一边抽噎一边说话不利索。
即便如此,宋年也没将自己今天被讹四万块钱的倒霉事说出来。
方静淞一通听下来,没什么反应,末了,他抬手朝宋年指路:“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
宋年听话的去了,冷水浇在脸上,他才从巨大的情绪中缓过来一点。打开门出去,alpha已经换上了睡袍。
宋年站在卫生间门口,本来以为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结果在看见alpha的那张脸时,又不受控制地委屈起来。
“过来,我看看你的胳膊。”方静淞眉头微蹙,坐在床边朝宋年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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