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在车里,宋年当着他的面撕掉抑制贴是想干什么。
宋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歧义,当着丈夫的面撕掉抑制贴,本意是想让他帮自己换药,同样的行为,也可以被当成是omega向alpha的求欢。
宋年不明所以,转头看向身后:“我想撕掉它,重新换药。”
这么近的距离,omega的鼻尖渗出薄薄的汗,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唇也被他咬的发红。方静淞的目光落在宋年布满齿痕的下唇上,猜到他在忍痛。
“药膏带了吗?”
他收回视线,只看宋年的后颈,抬手撕掉omega用来遮蔽自身信息素的抑制贴。
“我带了。”宋年从裤兜里摸出那管药膏,朝身后递过去。
方静淞接到手里才意识到自己将要做什么。
他要给宋年涂药。
他一个生理洁癖和心理洁癖同样严重的人,平日里最大限度地避免和他人进行肢体接触,当然对宋年也不例外。
刚刚自己居然顺其自然地问宋年有没有带药膏过来,是打算亲手给宋年涂药吗?
方静淞觉得自己今天是在老宅被污染了神经,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
他捏着冰凉的药管迟疑,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再拒绝似乎显得不近人情。
毕竟——
他看着omega淤青遍布的脆弱腺体,拧开药盖,将药膏涂在那块可怜的皮肉上。
毕竟,宋年是因为他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第21章 回家
21
omega天生的生理特性,让其腺体部位的神经发达,因此腺体受伤不比其他的地方,痛感会格外剧烈。
车上没有棉签或是手套,方静淞将药膏挤出一点抹到宋年后颈的地方。omega缩了一下脖子,方静淞沉默地看着那里的淤青,用指腹将药膏抹开。
冰凉的触感在指尖黏腻滑动,一股苦涩的类似于甘草片的气味在药膏被抹开的一瞬间散发出来。
宋年腺体灼热刺痛,冰凉的药膏能让他短暂好过。
方静淞不是会照顾人的性格,没有问宋年疼不疼。宋年低着头,乖巧地朝他露出后颈,一只手害怕衣领碍事,尽力朝旁边拉着。
他的头越来越晕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标记的后遗症,头晕让宋年想睡觉,颈后的伤又让他时不时被疼痛刺醒。
“谢谢你帮我涂药。”宋年说,“还好刚刚没有再餐桌上发作,不然就出大糗了。”
方静淞手指微顿。
昨晚宋年被他强行标记,明明他是那样粗暴、不由分说地咬破了他的腺体,明明要宋年今天忍痛跟自己回方家老宅的人是他。
明明在不久前,宋年还经历了一场付兰殊随意释放信息素引起的无妄之灾。
他竟然说,还好他忍住了,忍住了没有在方家的餐桌前失态出丑。
这么蠢。
司机有眼力见,早将车内挡板升了起来,隐蔽又有限的车后座,苦涩刺鼻的药膏味充斥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发酵。
方静淞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药膏味道的清香。
来自他手下的温热腺体,来自宋年身上。
“把信息素收起来。”
宋年没听清:“什么?”
“这是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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