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选,似乎也就剩下婚姻能搏一搏。
搏什么呢,方聿内心叹气,他一个做父亲的难不成会害儿子?
自己良苦用心,外人可就不一样了。
方聿看着坐在儿子身边的omega,鹌鹑似的胆小,似乎被刚刚的场景吓到了,低着头,半边身子靠在方静淞身上,露出脆弱的后颈。
那块透过抑制贴边缘露出的皮肉,泛着红肿淤痕。
方聿一眼看出来omega刚被标记不久,难怪会对付兰殊突然释放信息素的反应这么大。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付兰殊的干呕声,方聿懒懒回神,抽出烟斗,俯身拍了拍眼前人憋红的脸,柔声警告:“别这么失态,小辈还看着呢。”
“是,是……”
付兰殊狼狈地喘了口气,端正跪姿。
方聿将沾满口水的烟斗在付兰殊昂贵的衣服面料上蹭干净,淡笑着吩咐他:“去把书房里那只檀木盒拿过来。”
付兰殊站起身,又恢复优雅姿态,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方聿惋惜地看了看手里的烟斗,即使已经擦干净,还是不假思索地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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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了。”
这话是对宋年说的,宋年看向对面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仿佛他刚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只是幻觉。
“你的病情我听静淞说了。”方聿朝宋年露出和蔼的笑,“失去记忆不是大事,我认识几位权威的脑科医生,需要的话,这周就能安排你们见面。”
“不用了。”没等宋年开口,方静淞提前拒绝父亲的好意,准确点说是别有用心。
他握着宋年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落在方聿眼里,倒真有点夫妻琴瑟和鸣的意思。
方聿也不勉强,履行长辈的职责,对着宋年又嘘寒问暖了一会儿,等付兰殊再下来,对方已经得体地换了一身衣服。
远远的,站在楼下上的身影让方静淞晃神了几秒。
记忆中的程仲然其实很少穿着得体,大多时候都穿着睡袍,只因为方聿不允许他出门,后来程仲然的的活动区域就由庄园周围渐渐缩小到那间上锁的房间。
身材高大的alpha每天被迫服用治愈腺体的药物,长期忍受着手术引起的后遗症,在这幢阴森的别墅里嘶吼、求饶。
再逐渐被药物控制,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脚腕上缚着铁链,周围的血痂被暴力撕开,又重新愈合。
这样的画面,在方静淞从小到大的二十年里重复上演。
像一出默剧,结尾血腥惨烈。
仅仅只是回到老宅,就让他神经压抑,从进门到现在,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方静淞开始感觉恶心反胃。
面对这张脸,方聿就表现得很正常,他侧目看向款款走下楼梯的付兰殊,完全分得清冒牌货和真品的区别。
但似乎,他的好儿子没有这种技巧,所以才会忍受欺骗,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omega结婚。
在知道儿子受骗的情况下,他静等了一个月,他的好儿子居然还没有和宋年离婚。
出乎意料。
付兰殊走过来呈上那只檀木首饰盒,方聿接过,递给宋年:“做父亲的一点心意,静淞难得带你过来,见一次面不容易。”
宋年受宠若惊,没有方静淞的示意,他不知道该不该接,推拒间首饰盒已经被塞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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